,这人闭眼安眠的样子还挺乖巧,因为容貌极为出众,平平整整的躺在那里,和水晶人差不多。
如此,有些轻微颜控毛病的师攸宁,便俯下身将近在咫尺的俊脸观摩了好一阵子,末了还用手指头戳了戳这睫毛精浓长的睫毛才算完。
宁相爷呼吸平顺神态安稳,端得是个很熟睡的模样,可在被自家夫人凑近观摩的那不长的一段时间里,掩在被子里的手指微蜷着紧按在床褥上,是生平从未有过的紧张。
可等那凑近他的温热气息什么都没做,像羽毛般骤然离去后,他又觉胸口哪里,似乎骤然空落了起来。
师攸宁可不止自己调戏的宁宴清是个装睡版的,她虽说一大早的在福安堂和柴房那里打转许久,可耐不住起的早,算一算,这会儿距离午时还有一个半时辰。
如此,她胡乱用了些点心,轻手轻脚的爬到了床里间,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扯着宁宴清身上盖着被子的一个被角,没多久便往回笼觉中寻周公去了。
“睡的很沉”的宁宴清睁开眼,侧脸看向蜷缩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微叹了口气,轻轻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分过一半去盖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他明明方才还没什么睡意,可如今眼皮竟沉的厉害,很快便也入睡了。
宁宴清这一病便病了半月有余。
既然是病,索性便安置在了蘅芜苑,毕竟挪东挪西的于将养不利。
这话是杜湛说的,宁宴清还真就依言在蘅芜苑养起病来,只是天气很晴朗的时候,还是会去书房处理些事务。
突然住在了一处,相互之间倒有好些地方需要磨合。
譬如,师攸宁是个赖惯了床的,可偏生宁宴清少年时苦读诗书,日日早起不缀。
原本师攸宁还未察觉什么,倒是牡丹私底下告诉师攸宁,宁宴清每日清晨起床后都只以清茶入腹,日日等她一起用早饭。
用早饭之前自然是空腹了,这样其实对肠胃尤其不好。
那怎么办呢,第二日师攸宁便起了个大早,睡眼朦胧的陪着宁宴清用饭,回头再去补回笼觉。
再一日,她在龙凤册的提醒下,按着宁宴清起床的时辰眯着眼睛坐起来时,还未完全清醒呢,便被身边的人按了回去。
低沉轻柔的声音滑过耳际:“今日格外困倦,咱们晚一个时辰再起。”
师攸宁用自己仅剩的神智转了转脑袋,明白了,今天宁宴清要睡懒觉。
如此,她便心安理得的揽着他的腰又睡了过去。
至于揽腰这回事,自从徐刘氏走的那日两人同盖一床被后,再分被的事师攸宁未提过,宁宴清似乎也适应良好,如今两人是真正的同床共枕一条被,似乎还挺不错的。
怀中的少女睡过去的很快,只细细的打鼾声传来。
宁宴清无半点困意的目光攒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一手揽着她,一手绕过其肩膀捏着她的后颈纠正了睡姿,很快怀中人的呼吸便变的平稳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