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思雅先就怯懦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倒也聪明,苍白着脸委屈道:“若是验了身,日后我还如何做人,倒不如先一头碰死算了。”
先头被师攸宁一句话顶的装聋作哑的徐有,眼见师攸宁神色从容,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徐刘氏是猜出女儿底细的,拔高声音道:“侮辱人也没这么个侮辱法,你若敢动思雅一根汗毛,老婆子跟你不死不休。”
“算不得侮辱!”师攸宁却不理她,只紧紧盯着徐思雅道:“验身过后,你若当真已失身于相爷,本夫人便自请下堂,这正妻之位让于你权当赔罪,若是你空口白牙的败坏我夫君名声,那便怨不得我了,如此,你可敢吗?”
自请下堂?
外头,听着这几个字的宁宴清五味杂陈,不知怎的就想起两个月前,自己差点给出去的那封休书来。
步安歌与他,险些便成陌路,如今再回想,当真有些许后怕。
还好,还好她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宁宴清此刻方意识道,他对步安歌虽然还不曾深爱,可到底已经在意良多。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注定要和他这等心狠深谋之徒白头到老,若是步安歌,他想自己是愿意的。
“夫人!”红枫头一个不同意,她可还记得徐思雅初来府里的时候,虽瞧着还有两分怯懦,可见着府里平头正脸的小厮都盯的目不转睛的,若是真验出个什么来,夫人岂不是要吃大亏。
“我有分寸。”师攸宁轻声道。
徐思雅自然是不敢的,拼命摇头的往后退,恨不能回到还是被锁在柴房的时候,至少不过是被赶出府去,如今却是骑虎难下。
“你不敢?”师攸宁目光深沉的似要看到徐思雅的骨头里去:“难道丞相正妻的位置都吸引不了你,还是说,表妹你,根本就是信口开河!”
徐思雅不说话,师攸宁便看向徐刘氏:“姨老夫人,您看呢?”
“她……她还是个孩子。”徐刘氏气焰低迷了下来。
那还真是个巨婴!
师攸宁也不计较这些小事,只又问道:“那如今看来,表妹说与相爷有夫妻之实,原来竟是小孩子的一句戏言吗?”
她的目光从徐思雅、徐刘氏的面上略过,徐思雅讷讷不敢说话。
师攸宁素来便知徐思雅是个欺软怕硬又没担当的,目光绕了一圈回转过来,落在徐刘氏面上,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回答。
徐刘氏拉长个脸,既愤恨不甘,又显出遮掩不住的颓败认命来,低声道:“她年纪小,胡言乱语也是有的,怕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夫人还是不要怪罪了吧。”
果真是胡乱攀诬,真是不要脸至极!
下人们嗡的一声交头接耳起来,至于后来如何添油加醋的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却是后事了。
“原来如此,倒是误会一场。”师攸宁不大诚恳的感叹了一句,复又看向努力减低存在感的徐有:“老族长来一回,倒是未来得及好生招待,您此次来相府,说是做什么来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