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双手撑床也便罢了,师攸宁瞄了瞄宁宴清半跪在床边的腿,大长腿是没错了,可另外一条可还撑在地上呢,据她脑海中模拟,这姿势大抵不会多舒服。
下巴被捏住,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拇指还不紧不慢的滑过师攸宁的唇角:“你猜!”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有这人的目光也不大和善,师攸宁心里念头转的飞快,然后行动比思想溜达的还快,脑袋微偏,便将摸着她唇角的那只拇指吭哧咬了一口。
空气像凝固了似的。
真……真没别的意思,师攸宁发誓。
正常人看到有个东西在自己嘴边晃来晃去,第一反应大多都是咬一口,这完全是本能嘛!
可她看宁宴清的面色,似乎并不大能理解她这个本能。
刺痛从指间传到心头,宁宴清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容忍步安歌在自己面前乱晃,容忍她扯自己袖子,容忍她将爪子放在自己掌心,还有冷不丁便送道吃食往书房惑乱自己心神的一切都轰炸开来。
这般让他心神摇曳,真是可恶的紧!
宁宴清恨恨低头,准确而急切的碰触自己盯了半日的目标,她的唇,如想象中那般柔软和甜蜜。
果然越是冷静自持的人,火山爆发的时候那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恨不能连自身都焚成灰烬。
师攸宁被亲了个晕头晕脑,具体表现在唇瓣都是木的。
“知道错了吗?”
勉强餍足的宁宴清起身,居高临下的负手而立,松散的裘衣硬生生穿出了朝服的一本正经,只视线在某人因裘衣松散而露出的锁骨上流连一二,还可窥见某些蠢蠢欲动。
“……”师攸宁咬了咬下唇,企图唤醒嘴巴的直觉,至于宁宴清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她在心底略略鄙视一番,很不大有诚意的点了点头,又颇受气包般的道:“夫君,我口渴。”
至于错在哪里,管它呢。
认错的态度勉强可以,宁宴清下颌矜贵的一点:“坐卧有矩,日后入睡规矩些,你占了床榻,本相睡哪里?”
说着,倒是转身去为师攸宁倒水。
睡哪里?
宁相爷大抵还不知道,日后他跪搓衣板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师攸宁起身,感情您老人家大半夜的盯着我看,随后还占便宜,都是因为床被占了?
不过,貌似她方才的确睡的不大雅观,但是累了一日,睡舒坦些可不得舒展筋骨,若是知道宁宴清居然留宿蒹葭院,她铁定贴着墙棍儿一般规矩。
喝了水,师攸宁后半夜果真棍儿一般贴着墙睡,与宁宴清之间生生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再挤一个人都绰绰有余。
宁相爷平躺着,双手交叠放于腹部,睡姿果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教科书级。
可他闭目许久难以入睡,借着房中角落暗烛的光亮,仔细一看,却发现师攸宁缩的蚕蛹一般,整个人要不是有被子的拖累,都快挂在墙上了,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如此,宁宴清心绪便不大平顺,伸臂将大号蚕蛹连人带被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才入睡的师攸宁:“……”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一次又一次的被叫醒,难道是今日上清凉寺拜佛拜的不大诚心?
如今困倒是真困,可却睡不着了。
起床气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的,师攸宁偏头看一眼呼吸逐渐平稳的宁宴清,顿时恶向胆边生。
她掀开身边人的被子钻了进去,宁宴清这人活的极独,具体表现在爱自己一个人呆着,甭管干什么,包括睡觉的时候一床被决不分人。
可这回,自己偏偏要同他一床被,瞧他难受不难受!
骤然温香软玉在怀,虽然才及冠不久但素来的沉稳老辣的宁相爷有那么一瞬间,颇有些手足无措。
然后,他的注意力便被身为一个血气方刚青年的本能占据了。
可悲催的是,宁宴清这些时日压制内功专心显露病体,如今内伤未愈脉息不稳,若是强行做些什么,后果难以预料。
“老实睡觉!”
黑暗中,师攸宁被宁宴清揽在了怀中。
“睡不着。”师攸宁老实道,下半句“要不咱们起来看会儿书……”还未说完,她便被泰山压顶了。
恩,宁宴清便是那个热腾腾火烈烈的泰山。
“糟糕!”
师攸宁心道,她是真的想和宁宴清讨论讨论文学,可看样子人家却想和她讨论生殖学,原来自己的好感已经刷到这个地步了吗?
可是,悲催的事总在猝不及防中发生。
泰山压顶的宁宴清还未来得及做什么的,便觉一口腥甜径直从喉管中涌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