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势的嫔妃有多么大的区别。
“混账东西,还不滚下去!”师攸宁手中攥着的笔一挥,墨点子便撒了李量满头满脸,她这几日在寿康宫装鹌鹑一般的少言寡语,原来竟是被人当做软弱可欺的了。
李量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可反映过来便觉得极丢脸:“您这是什么意思?入了后宫,那便是太后她老人家最大,她老人家的话,你也敢违抗吗?”
“太后的意思,便是让一个奴才欺负到本公主的头上?”师攸宁随手家笔扔了,颇遗憾的看了一眼才抄写了一半却已被墨汁污了的佛经,似笑非笑道:“在佛祖面前,太后也得排在后头,您去回了她老人家,若是真有急事找本公主,不如来此说话!”
“你……你大胆!”李量指着眼前安坐不动,竟要太后亲自来见她的少女,手中的拂尘恨不能怼到师攸宁的脸上。
“还不快滚!”
在佛祖面前动手不大好,师攸宁抄起放在案角的砚台不大优雅的掷了出去,砚台砸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墨汁与砚台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李量跳脚往后一缩,眼将师攸宁伸手又去够笔架,连滚带爬的去寻太后了。
“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师攸宁不屑的摇头,端庄也端庄过了,说抄佛经,自己也乖乖过来了,如今还不消停,那自己也只有拿出脾气来闹一闹,只要太后不嫌闹腾就好。
寿康宫地方不小,因为太后重佛,还单独辟出一殿来作为礼佛之地。
不多时,纷乱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李量狗腿的声音:“太后,您慢着些,小心脚下。”
“哀家亲自来了,让她滚出来!”太后胸口起伏不定,多少年了,还从未有人这般忤逆过自己,楼茵茵真仗着陛下的喜欢如此无法无天,那日后还得了?!
太后由吴惜君扶着,身后还跟着钱姑姑、李量以及十数个宫人,这一字“滚”出了口,身后的宫人们俱诚惶诚恐的缩着脑袋,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太后母仪天下,即使盛怒,也不该口出恶言。”
佛堂内传出清冷中带着薄责的声音,吴惜君就见太后的脸色愈加不好,连连道:“好,好,你……很好!”又对自己道:“去,去请陛下过来,也让他看看,自己未来的皇后是什么样子,没有尊卑,以下犯上……”
虽然不知楼茵茵吃错了什么药,可敢当着太后的面如此嚣张,总归是得不着好的,吴惜君可不想错过这等好戏,随手指了一个小太监去跑腿,自己却柔声道:“太后娘娘,公主这几日许是学规矩学的太过疲累,这才有些口不择言,您可千万要体谅啊!”
这小状告的可真是婉转,是说自己记恨太后规束自己学规矩太过苦闷,所以才会发泄心中不满?
师攸宁啧啧两声,很是做作的抚了抚自己衣袖上不大明显的折痕,这才出了佛堂,面上么,端的自然是昔日自己桀骜不驯的小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