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的尽头,在灿烂的天涯路,高高地擎起一轮雄浑的落日。
风雨飘摇,不再惆怅,不再叹息,我心之海洋摇荡着希冀、追求的小船。
为了寻索真诚,结果受骗于虚伪的许诺。
为了幸福的祈求,赢得的却是双重的伤悲。
人生的美好莫非都是一种虚幻么?
一切美好的探求莫非都是一种可怕的选择?
所有的飞鸟都寻找到一个安逸的归巢,可我仍漂泊于漫漫沙漠戈壁滩。
所有的歌都响起快乐的音符,可我的心仍在颤抖。
我的筑梦屋依山而卧,那小山是我“朋友”的家,我常常去串门找乐子。
所有的野花都是我的红粉知已。白山茶是月亮的复制品,又清又远,很脱俗很出世的样子。木棉完全是男子汉慷慨从容的心情,坠地有声,声音里都是男性的阳刚气息。孤挺花,一枝独秀,不知清高些什么。酢酱草总是举着它粉红色的小杯盏,
人生也许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匆匆走向黎明的太阳,远方有一抹微绿可抚慰我没有亮色的心地。
现代人可乐之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全看你是蛰伏家居,怨天尤人,让本就稀薄的闲情逸致磨蚀殆尽,还是心中揣一段对世界的阅读兴致,去发现美丽、收存情趣、创造浪漫。
对生活有心有爱,还怕生活中无情无趣?
小鼻小眼小朵朵,正是娇俏的小家子气,有着亲切朴素的美。野蔷薇热衷模仿文明,不像木棉那么粗声嘎气。百合最会卖弄风情,老闪着它好看的纤腰,叫人忍不住要去相亲。至于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草花,藏身路旁,忽隐忽现,像是街上不经意遇见的微笑,没法不让人心头一暖又一暖。
那里是我家的果园。
我那些山里的朋友,对我把每颗野果“哈”上一口气才敢入口的行径,很不以为然。待各种野果把我的嘴巴开成五颜六色的染坊之后,这才觉察山下已是炊烟时分。满腹而归还不忘了满载而归,山桃野杏酸梅涩枣揣它满怀,这才算理解了“贪婪”一词的真正含义。
那里是我家的植物园。
那些狗尾巴草、管芒花简直就是我满山播种的浪漫细节,需要了,随时去采两茎、掐一把。狗尾巴草毛茸茸的,需得一大束,插在矮矮胖胖、憨态可掬的粗陶黑钵子里益发显得灵秀纤巧。而这种鲜明对比的搭配,像一则小幽默,让人忍俊不禁,敞一眼就开心。管芒花只可三两茎,瘦瘦长长地立在青花瓷瓶里,像弱不禁风的宫廷侍女,叫人我见犹怜。
小草算得上热爱音乐的家族,每时每刻都只好用畚箕在涧水里捞几尾小鱼小虾什么的,放在玻璃瓶里的那种欢欣,远不是买热带鱼,娇生惯养在鱼缸里的雅兴可以比拟的。
山里也有噪音,那是各种鸟雀昆虫的叫声,但奇怪的是它们越叫,山越静。这时候,看一眼山下的腾跃喧嚷,心就闲下来。山里也有坏人,它叫蒲公英。又小又刁钻,最最沾惹不起。稍不留神惹恼了它,它就四处散布灰白色的流言蜚语,追都追不回来。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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