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宽些,日后自己独门立户了,也要知晓做生意的门道,一味的大方,到时把自己赔死都不够,现在生意不好做,自己要多动动脑筋!”
“阿爹,你放心,等我出徒了,就自己开铺子,挣到钱了把你们都接到镇上。”林宽很高兴自己岔开了话题。
他不想爹娘再说青禾的坏话,他觉得青禾是个好姑娘。
这些时日没见,青禾不只是性子变了,模样似乎也长开了。
不再是面黄肌瘦,像个小娃似的。
就像含苞待放的荷花苞,青嫩惹人喜爱。
林城一向不爱说话,不过他坐的离大哥近,无意中瞄见大哥表情怪怪的,“哥!你这一晚上都在笑,有啥好事不能跟我说说?”
林宽把脸一板,“我哪有笑,去去去,别瞎打听,你挑夫做的咋样,活多吗?”
林城也是隔三差五的到古潼镇去做小工,就是等在镇子口,帮人挑卸货。
虽然都是重活累活,但工钱立刻就结,不会拖欠,所以倒也拎清。
林城乐颠颠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今儿来了两趟镖,我挣了三十个铜板,货也不重,都是布料香料。”
林宽笑着道:“你这每日存一点,快存够娶媳妇的钱了吧?”
“早着呢!”林城把钱袋又塞回去,轻轻拍了拍,“再说,要娶媳妇也是大哥先娶,等你成亲了,我才能成亲,阿娘,是不是这个理?”
林氏看着仨儿子,直叹气,“等过了芒种,阿娘拖人给说亲事,若是能成,腊月前就得办了,弄好一个是一个。”
林宽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没了,低着头,默不作声。
林氏心粗,家里活一大堆,哪有空猜他的心思。
再说,这十个铜板花的她心疼,同时,对沈青禾这丫头,越发的讨厌起来。
沈家院子里,沈青禾掂着手里的铜板,天狼就趴在她脚边。
青禾把鞋子脱了,赤脚踩在它身上。
洗干净的天狼,毛软软的,皮厚肉也厚,踩上去特别舒服,像棉花团一样。
天狼似乎也很享受她的脚按摩,迷迷瞪瞪的都快睡着了。
沈氏抱着青禾的衣裳出来,瞧见闺女一脸财迷的样,不免好笑。
“你也真是的,不过十个铜板,为了它,得罪柱子他娘,她得更埋怨你了。”
青禾哼了声,“埋怨就埋怨,若是我今儿不收这钱,她也不会谢谢我,反而会觉得这是应该的,凭啥?我又不偷她没抢她,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再说了,我还多给她了酱肉了呢!”
沈氏瞧她噘嘴气呼呼的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就你嘴能的,阿娘说一句,你恨不得说十句,总之,就是你有理,旁人都没理,对吧?”
“对!”青禾乐呵呵的笑了。
与人斗,才是其乐无穷。
阿宝拿着弹弓,又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回来。
冲到沈青禾跟前,就去拉她拽她。
“阿姐快跟我走,他们都不相信,你能用弹弓打鱼,我说了他们也不信,你快去打给他们瞧瞧。”阿宝这几日没干旁的了,就跟人吹嘘阿姐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