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怪他。
这两日看着青禾上山打猎,看着她像个大人似的,挡在母亲面前,他这才意识到什么。
刘杏脸色有些难看,她知道沈重山说的是事实,可是以往他也从来不管啊!今儿倒是怎么了。
沈氏担心他俩吵架,忙劝着沈重山回家,其实她也怕招来什么麻烦,还不如自己辛苦些,把活做了省心。
刘魁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得知沈青禾一口否定所有的事,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一把掐死她。
刘老二坐在院子里抽旱烟,刘氏端着鸡食盆,喂院子里散养的鸡。
他们家的鸡就散在院子里,鸡屎鸡粪随处可见。
平时也只有刘氏拿着扫把铁锹打扫,忙不过来的时候,随它去了。
所以过来刘家的人,都得垫着脚走路,一不小心就会踩中鸡屎。
农家人对这些东西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脏。
但是今儿刘老二心情不好,看着满院子的鸡屎,气不打一处来,“你瞧瞧这院子脏的,你都瞅不见吗?叫旁人进家门看见了,得说我刘老二一家子都是懒货!”
刘氏有些怕他,但是她嘴碎,嘀嘀咕咕的道:“现在谁还会来咱家,儿子摔坏了,媳妇也没着落,指不定将来就得打一辈子光棍!”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起来,刘老二气的眼珠子都要喷火,“我刘老二的儿子,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打光棍,明儿你就托媒人给他说媳妇,不管聋的瞎的,总之咱们老刘家香火不能断!”
刘魁躺床上听见了,嚷嚷道:“我不娶旁人,就要沈青禾!是她把我害成这样,她想甩手不管,门都没有,哼!等老子好了,天天蹲她家门口,我看她怎么做人!”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别闹了,村里人都看着呢!真闹的太过,他二叔也不会不管,到时候可咋收场!”刘氏胆小怕事。
刘老二却不这么想,刘魁不会无缘无故的攀扯沈青禾,这里头一定有事。
就算真赖上他们沈家,又能怎样,只要他们没有动手抢人,沈家也不敢跟他们动手。
想通了这一点,刘老二道:“你要想堵他们家大门,就得赶紧把伤养好,叫一个小丫头弄成这样,你也好意思鬼哭狼嚎的叫唤!”
所以说,青禾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刘魁性格歪成这样,跟这两个老的脱不了关系。
青禾买了针线布料,沈氏吃过晌午饭,就搬了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缝缝补补。
她手儿巧,衣服烂的地方,她打上补丁,再绣上一朵简单的小花,便年不出是破洞。
还有女儿的鞋子,布袜,小衣,都得重新做。
儿子可以随便一些,破破烂烂的,但是女儿不行。
穿的邋里邋遢,像什么样子。
沈氏心里高兴,穿针引线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
沈玉梅偷偷藏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望着院子里面。
她在看沈氏手里的花布,真是好看。
沈氏一抬头看见了她了,朝她招招手,“玉梅来了,在外面站着干嘛,进来进来。”
沈玉梅性子腼腆,跟她娘一点都不像,倒是有点像小时候的沈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