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亩田地,我们也种不了,荒着太可惜,就租给柱子他们家了,他们家每年给咱二钱银子,一百斤粟米,冬天还会送些粟米杆,也还好了。”
沈青禾听了母亲的话,真是无语的直叹气。
就算这两亩田地再不济,怎么着收入也足够一家人吃喝不愁。
更别说收的那些粟米杆,油菜杆,堆起来,得有房子高,哪还用得着他们成天捡树枝烧火。
“阿娘,咱家这房子年头久了,你瞧山墙都已经歪了,裂缝还这么大,万一哪天房子倒了,咱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再说咱也不能都指着上山打猎过活,吃的口粮还是得靠种庄稼。”
沈氏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为难,“你是想把地要回来?这……也不是不成,咱家租地签的是活契,今年春收之后就该到期了,柱子他娘今儿还跟我提,说是想再续租两年,她想攒些钱给儿子们将来娶媳妇。”
“这年头谁家不难,咱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真到了忙不过来的时候,咱还可以请人帮忙干活,总不过两亩地,咬咬牙就能种下来。”
沈氏笑着道:“你这口气可真大,成吧!你要是想种,阿娘就去把地要回来,当初是村长当的保人,明儿我带些东西,再去村长家走一趟。”
沈氏也不是真的不懂人情事故,只不过以前没那个心思折腾那些。
可现在不一样了,青禾就像她的主心骨,让她有了努力的劲儿。
青禾觉着田地一定得要回来,否则他们家还是得挣扎在饿肚子的边缘,日子过的不安稳。
至于要回来之后种什么,她还得再想想。
种粟米产量太低,一亩地在三百斤左右。
他们家这两亩地,伺候的再好,也不过七百多斤。
留下口粮,缴纳赋税之后,能换成银钱的,顶多一两百斤,值不了多少钱。
所以这两亩地要回来之后,种什么,是个问题,她得好好想想。
吃过晌午饭,沈氏命令阿宝回去睡午觉,不让他在村子里乱跑。
沈氏想着去附近的村子走动走动,她心里着急,真是一点都不想耽搁。
青禾没有跟着,家里离不开人,况且她今儿就得解决刘魁,以绝后患。
沈氏用篮子装了些新鲜的排骨,还有两个猪蹄,猪耳朵。
路程不近,她得赶在傍晚前回来,所以得走的快一些。
青禾把院子里收拾了一下,关好厅堂的门,又把院门从外面锁好,便去了打谷场。
刘魁晌午匆忙吃了饭就在那等着,他娘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说,只说有好事,不让他们问。
沈青禾很小心的避开村里人,挑着最隐蔽的路走。确定不会有人看见,才走向刘魁藏身的地方。
“青禾,你可算来了,等的我真心急。”刘魁色胆包天,光天化日的就想伸手拉她。
青禾脚下一转,躲开他的手,并藏住了眼底的憎恶,“都说过这儿不行,会叫人看见的。”
“那就去山上,快些吧!我都等不及了。”刘魁搓着手,兴奋的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