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宜狂跑了不知有多久,发软的腿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摔倒在了地上。在这黑暗中,她就是一个盲人,什么也看不见。后面传来一阵阵“轰隆”声与这无边的黑暗,把她的意志彻底摧毁,手脚并用往前爬着,但前面似被堵住了,她慌乱的朝着四周转着,终于,有个方向是通的,她赶紧往前跑去。
没跑几步,前面又专来一阵轰隆声,她立即停住了身形:现在是在往回跑!恢复了些许意识的叶君宜马上又转身往刚被跃倒的方向跑去,又撞上壁了,她用手四处慌乱的摸索着,三面的壁都是光滑的,妈的,难道这是个死胡同?
叶君宜摸来摸去也没找着出路,泄气的坐在了地上,只听地道里的轰隆声越来越大,她静下心来,终于听清了:是脚步声!
这脚步声异常的响亮而急促,在地道中轰隆隆直响,冷汗直往下滴,她马上又转身胡乱的抓着地道壁,忽然她的手似乎摸到一个铁环似的东西,她一愣,继而用拼尽全力往上一提,与此同时,地道深处亮起了火光,传来云宫仇急促的声音:“叶姑娘,不要打开地道门!”
云宫仇的话音刚落,只听“隆”的一声,叶君宜面前的地道壁开了,一缕刺眼的光射了进来,二人都赶紧用手遮住眼,半响方是放下。
原来这是一堵石门,外面似是一个草屋,今天看来是个艳阳天,阳光从草屋外直射进了地道——出来了!
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刚才一切的恐惧在此刻都化为了乌有。她觉得好笑,刚才的轰隆隆声定是云宫仇的脚步与叫喊声在地道中的回声,可是那个禁婆的影子是那里来的?想到这个,她心里又是打了个冷禁,这地道里有些冷,应该赶紧出去。
“不要出去!”云宫仇几步走到地道口,拦住了她,“叶姑娘,快与在下一起回去。”
“不!”叶君宜很坚决的说道,使劲的将他推开,径直走出了地道——鬼才愿意回到那黑暗中去。
“叶姑娘!”云宫仇不敢使了蛮力拦,紧跟了她后面,从腰间摸出剑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小心些!”
叶君宜刚在地道里被他有些神经质的样子吓过后,现在只想着如何摆脱他,瞧着他此时紧张的样子,毫是不理会。
一出了地道,呼吸立即通畅了好久,刚才的尸腐味一消而散,她深吸了一口气:香、真香。一股浓郁的花香味。
这个草屋依在山壁而建,显然本就是为了掩饰这个地道,早已是破坏不堪,一放眼,透过破窗,便见外面似有蝴蝶飞过。
她现在的心情很好,急切的想看到外面的美丽世界,几步便是跨出了屋子。
花!花!花!草屋外是一片巨大的花海!无数的蝴蝶、蜻蜓、蜜蜂在花间徜徉,叶君宜被惊呆了!
“叶姑娘,快回地道里去!”云宫仇紧张的看着那片花海,“这花有毒!”
叶君宜似是未听到他的声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方喃喃道:“是谁,是谁在府里种下这个的?”
“这已不是靖国侯府了,”云宫仇道,“这是另一处人家的,明里有人说这是个常年不在家的大商贾的宅第,其实这是个无人居住园子,专被人用来种了这种邪花。”
“云公子貌似知道不少的事,”叶君宜转身冷冷的望着他道,“这花本是无毒的,不过它结的果可以提炼出一种致幻之药,服用之人会成瘾,而这成瘾之人为了能长久的得到此药,就会心甘情愿的作这供药之人的奴隶,为人驱使。”
云宫仇道:“姑娘既是知道,就快随了我回地道去吧,只要离开此地,在下定是会送你回靖国侯府的,绝不会为难于你。”
叶君宜也知道如果守花园子的人如果见有了生人闯入,为避免泄密,定是会灭口的。
她不再坚持走出去了,转身回到草屋里,坐在一张破烂的小几凳上,点头示意让云宫仇也坐在对面那张凳子上。
云宫仇见状愣了一下,但见叶君宜已是不再坚持到花海中去,他也松了一口气,这里好歹也离地道口近,万一有什么状况,回到地道中就是,于是便稍是松懈下来,坐在了她对面。
“云公子,”叶君宜这时方道,“你可知道当初我被你挟持时为什么不但没有半分惧意,反而是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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