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是一紧,半眯了那双鹰眼,仔细一扫那房屋,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窗棱上——有光!
他心似被分割成了碎片,在这僻静之事,掩饰着屋内的烛火,声音也压得极轻,叶君宜,你.......
他咬着下唇,悄声无息的朝那间屋子走去,自腰间摸出一把软剑。在门口守着的秋菊无聊的摆弄着长长的腰带,眼前忽然晃过一道光,抬头一看自家爷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剑凶神恶煞的走近了,顿吓得呆傻的望着。
徐子谦一只手将秋菊拎鸡一般顺手甩到一边,一脚便是踢开了门。
这时,叶君宜袖子挽得老高,露出洁白的玉臂,身子几乎趴在了床上,听到声响,吓了一大跳,抬起头转过身来一看,竟是徐子谦站在门口,有些奇怪的望着暴怒的他。
徐子谦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她,停在她身后的床上——竟是躺着个光祼身子的男子!他耳边“轰”一声,一阵头昏目玄,竟是差一点没有站立住,手扶了门框,站定身子,强行吞进涌出的一口腥痰,一剑砍在了门边的桌上,桌子顿被一分二,一桌子的物什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谁!”
一个男子的话音刚落音,徐子谦的眼前便是一道剑光闪来,他拿剑一挡,肚子便被那人一脚踢了个正着。
“爷!”
“爷!”
两个女子惊呼的奔了过来,踢人的男子听了定睛一看,暗骂一声自己该死,强制收回力道。惊问道:““爷,怎生是你?”
徐子谦定睛一看,原来这男子竟是金如玉。
叶君宜与青玉奔到他面前,去扶他,他恼怒的将她们的手打开,站起来,指了叶君宜,咬牙切齿道:“你、你、你好,好.......”
刚叶君宜说如此做时,青玉也觉得很不妥,劝解了半天,可夫人坚持这么做,她也没法,那金如玉却是一笑置之,也不管。此时见了徐子谦这般模样,便如爷这火是发得不小,吓得是战战兢兢。
叶君宜怔愣了一下,便是回过神来,小心眼男子,人命关天呢,再说了自己救这人为了谁?还不是.......当下心中也来了气,袖子一甩,竟是径直走了。
徐子谦见她竟是如此态度,更气得全身发抖。
“咳,”金如玉见了如此场景,假咳了一下,把徐子谦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上前施了一礼道,“爷,你这是不是误会夫人了?那曾刚不知何时到了我们府上,中毒昏倒在夫人车前,夫人这时在帮他施针解毒呢。”
“嗯?”徐子谦听了一愣,不太相信的望向床上,那明明是个未着衣衫的男子嘛,冷静的再仔细看,这般大的动静,床上那人躺着竟是动也不曾动一下,心知有些不妥,便是走进床一瞧,曾刚虽是只穿了一条亵裤,却是昏死在那里,他还刚在床边站定,曾刚又是一阵痛苦的抽搐。
徐子谦见状,知自己误会了叶君宜,心放了下来,以袖试了脸上啪嗒滴下的汗水,再一转念间,这曾刚在此躺着,生死不明呢。假咳了一下,声音干巴巴的问道:“如玉,这曾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请太医来瞧,却是夫人来扎甚针?”
金如玉叹了一口气,将叶君宜遇到曾刚到如何处置的说了一遍:“那太医走后,夫人说太医那方子,不一定能解得毒,便又用了枳实煎了浓汁,隔一刻钟便喂一次,再施以针让毒随小便排出。夫人如是做,曾刚已是好了许多,看样,天明时会清醒过来的。”
“嗯,”徐子谦听罢道,“这个非常时刻,无论这曾刚今日是何目的来府上,也不管他是因何中毒,此人现在是不能死的,尤其是不能死在我们府上,不然这麻烦可是大了。”
“正是,”金如玉道,“所以夫人处置是十分恰当的,曾刚中了毒的事也不能传了出去。金如玉从前还挺是小瞧于她,今日之事瞧来,她办事倒是让人放心的。”
徐子谦听了,脸上不由自由的浮上一丝笑,再一想刚她是生自己的气,心中有些焦急,再看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心中挂念着。把领口再松了下,对金如玉道:“你且是让人仔细守护着曾刚的安全,不能让人再次下手,这事便交由你了,我且是先回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