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叶君宜正心神俱灭,欲看他伤到那儿了,却听到他乐呵呵直笑。她一愣,旋即明白他刚在骗她的眼泪哩。心放了下来,也不与他计较,抱住那结实的腰,脸贴在宽阔的背上,陪他静静的躺着。
“怎的了?”徐子谦转过身来问她。
叶君宜摇了摇头,不曾做声,又将头埋到他颈项里去。
“爷真的没事哩,不信你来瞧瞧。”徐子谦说着将她推开,解了衣衫下面的盘扣,让她瞧被踹了那儿,“李成绍那点绵绵力气哪能伤到爷。”
那肚子上是一块块突出的肌肉,叶君宜痴痴的看着,用手细细的摩挲着,解开他衣衫上面的盘扣,去抚着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徐子谦这下知晓了,夫人是在怜惜自个呢,面上漾了幸福的笑,捧了那小脸蜻蜓点水啄了一下,将她扶了起来坐好。叶君宜默默的为他扣着盘扣。
“今日被爷这般模样吓坏了?”徐子谦神情专注的看着她,小心意意的问着,想着她发脾气那夜,今日却又让她见了自己真就一副泼皮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叶君宜摇摇头。
徐子谦见了,舒了一口气,又道:“那是被李成绍那泼皮吓着了?这人呢面上虽是这般无赖相,实则是个极有学识才干之人,他年轻居着高官,绝非靠了父亲、长姊。”
“爷,”叶君宜靠在他胸前道,“对此人既有这般想法,今日里与他唱着这出戏却又是为何?”
她想听答案,然而,半响过去了,徐子谦仍是沉默无语。
“爷,”叶君宜抬起头看着那双蓝色眸子,“你我夫妻,难不成还有话不能道吗?爷,你可是有甚棘手之事?可否说与妾身听上一番?”
“夫人想得忒多了。”徐子谦将眸子移开,说了这一句便紧抿了薄唇不再言语。
叶君宜失望的追着他的眸子,傻子,也能看出此时的他心事重重,而他却不对自己道上半个字,难道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个暖床的女子么?那这跟那些姨娘又有甚区别?这日子久了或他身边又来了比她更美的女子,他一一还会这般对她好么?
徐子谦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上,拍拍柔肩道:“真是无事,就每次见他那泼皮样便想着揍他,无事。待这事了完,我带你出去游玩一番,免生你整日闷在家,心里想得忒多。”
“爷,”叶君宜闷闷的道,“妾身是个小气之人,任何事都输不起。”
“哈哈哈,”徐子谦听了笑道,“这个性儿却是与爷相差无几,爷也是这般人喽。爷——也是个输不起的人。”
这话说到后面那句却是敛了笑,带着寒意一字一字吐出来的。
叶君宜听了这话,心中一动,莫不是他想.......
“爷,”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你我夫妻远离京城,去平淡度日,抛下那许多的纷争,可好?”
“好。”徐子谦心不在焉的答道。
话至此,夫妻二人各怀心事,默默坐着。在前几日,她曾觉得他离她很近,像春日的暖阳融化了她心中的寒冰,她甚至愿与他与赴生死,然而此刻,他的身子就在旁边,心却在她遥不可及的地方!
回到徐府,天已是擦黑,叶君宜便是唤来侍候二个庶女,查了她们今日的功课与白日里做的事,方是用了蜜钱哄了二人回房去。夫妻二人又共用了晚膳,方是沐浴、上床睡觉。这一夜却是无甚话讲。
第二天,徐子谦照例是一大早便是去了官署。叶君宜也是与往常一般起床、照料二个庶女去上学,然后处理府中的事务。一切收拾好了,便回到自家院中,让秋菊去库房里挑些布料来,天气渐是热了,叶君宜准备给徐子谦亲手做一件夏衣。屋内便只有春兰与青玉在侍候着。
“青玉,”叶君宜躺在榻上唤了青玉过来,“可是有法子知这阵子那些姨娘可是在做些甚事?”
“这还不简单,”青玉道,“这些个姨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才进府里都闹过幺娥子,居是被英姑姑压了下去,可隔那么些时日,她们便是会忘记了惩处,又开始闹腾,如此让人不胜厌烦,英姑姑无法,便是将她们自身带的人,除去奶母和一、二个贴身的留下,其余的都打发了。因而那些姨娘身边侍候的人基本都是英姑姑安排的,其中有些便是安查在她们身边的眼线。这些人我倒是知晓一、二,夫人要知晓这些事,待会奴婢去唤了她们来问询一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