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子谦早早的起了床,叶君宜想着昨天已是与每个管事都交待了今天的事,便是赖了半天床,方是起了床。梳洗好,又是把两个庶女叫来一起用了膳。叶君宜请了几个西席,让教些识字说句,徐子谦听了也不反对,只说要看着些,别让教些歪理邪术,能识些字也当然是好的。叶君宜听了这样的话,很是不以为然,能有什么邪术,夫君是古人,自然也是封建迷信得很。
用过膳,她又叮嘱两人那许多,方是让人送去上学。静怡对这些是兴趣盎然,珍怡却是学得一塌糊涂,说她笨吧,回来跟着奶母学的针线又是极快。叶君宜只好因材施教,让西席教静怡详尽些,珍怡只让学些简单易懂的,又请了个专学针红。
这些闲话少说,且说她安排好一切,方是见徐子谦走进了屋,拿了红色、青色两个锦袋给她。
“这是甚物什?”叶君宜拿着用手摇了一下,里面沉甸甸的。
“打赏人的。”徐子谦道,“先头夫人身子不利,没能回到门,此次竟是些赏人的物什也没备上。”
叶君宜听了,吐了吐舌头,她怎能想到这个事,如今李嬷嬷又不再,刘氏不得力,差房里那些丫鬟婆子都费力,那有时间来提点她这些。打开锦袋,红的里面装了些步摇、钗等较拿得出手的饰品,青的里面装了些金、银祼子,拿来赏些下人最是合适。将锦袋里的物什都清理了一下,方是与徐子谦一同出门到周府。
出了徐府大门便是一辆四马并排的大马车候在那里,这次的仪仗与前次叶君宜与白依依去恪王府的差不了多少,是叶君宜再见到这样的场面倒也自然了不少,徐子谦亲自扶了她上马车,方才地自己一跃而上,坐了进去。
叶君宜心中有些紧张,她在周家的时日毕竟不是很长,府里不用说仆人,主子也是认不全,她的记性也不是很好,只要不是长相特别之人,见过一、二次面她是记不住的,未出嫁前,她对李嬷嬷撒谎说是生了病便是记不住很多的人与事了,李嬷嬷疼爱于她,便是信得很,是以她穿来住在周府那段时日,李嬷嬷都是一步不离的在她身边,提点她这个那个人是谁。如今没了李嬷嬷,她是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她在徐府时尚短,徐子谦纵使再宠爱于她,她在徐府也算是在主事吧,可她心中仍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徐子谦对他那些小妾的冷淡,是她乐意见到的,同时,也是让她心生担忧,尤其是那一日与玉琪儿见过后,这种感觉更是浓烈。她不想失去周府这个得力的靠山,是以在徐子谦面前力荐周二老爷,以便是保全周府。其实她却只是听了李嬷嬷说过此人言行稳妥,是个实在人,又见周三姑娘是个极不错的人,适才起意让周二老爷起势。不过,她却是不曾见周二老爷夫妇二人。
徐子谦见了她沉默不语,轻捏起小手,安慰的抚摸着:“要不我先去给周大老爷提个醒,免生得他会难为你。”
“爷,”叶君宜被他的声音从冥想中惊醒,“舅父定是会、会因此丢掉性命吗?”
“本是其罪当诛,”徐子谦温温柔柔的说着,“可是为夫自是要看在夫人的面上,想法保他一条老命。只要他肯拿出些贪末的黄白之物,我方可出面保他,不过,这逐出京城,流放之罪是定免不了的。”
“吁——”
徐子谦一直对她说保不住这人了,还以为是定是要被斩首之类的,她毕竟是个现代人的灵魂,怎么想着都不舒服,如今听可以保全性命,便是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起身来福了一下身子:“妾身替舅父谢过爷。”
“宜儿这是做甚?”徐子谦见状,心疼的去搂抱她,这马车摇晃着,叶君宜本就有些站立不稳,被他的手臂轻轻一勾,便是结结实实的坐在了他的膝上,他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一头乌发,在她耳边轻语:“这是为夫理应该做的,何必这般见外?”
叶君宜听罢,也不再矫情,将头靠在他的胸上,数着那有力的心跳。她总是喜欢这样,这男子的心一下一下有力的“呯、呯”声,听着让她心安。寂寞两世,这相伴的人来得那么忽然,让她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总是在夜里忽然醒来,爬起来仔细的看一番身边睡着的这个男子,然后躺在他的胸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方是信了这一切是真的,他不是只在她的梦中存在。不知觉间,她已是付出了心,她收不回,也输不起。
周府隔徐府也不过两条街,很快就到了,听得外面马夫在外面“迂迂——”的勒住,马车颠了几下,叶君宜赶紧欲抽身出来,徐子谦却是将她压住,又在她耳边轻语:“休要怕,他等是不敢轻怠于你的,待会办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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