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子谦仍是早早的便起了床,去了净房洗漱更衣。待一切收拾停当,蹑手蹑脚地的走出净房,却见叶君宜早已起床,坐在榻上笑盈盈的望着她。
“怎生不多睡会儿?我起床弄醒你了?”徐子谦一副心疼的模样走到叶君宜面前蹲下,拉过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蹭着。
“这倒不是。是妾身想忽然想起自打妾身入府来,一直未能按时给母亲请过安。这两日身子既是已好利落了,就当早起按时给母亲请安。”叶君宜说话柔柔的。
“还是多多作息一下吧,”徐子谦起来与她并排坐着,手搂了她的腰,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现在府里这么多事儿要你去处理,母亲是个不讲这些虚礼的人,偶尔去一下即可。哦,对了,我要出门去办差,可能有四、五日都不能回府,你可要好好生照顾自个儿。”
“嗯,妾身知晓了,爷就放心去办差吧。府里的事、母亲、孩子,妾身都会看顾好的。”叶君宜头靠在徐子谦肩膀上,依依不舍。
“嗯。”徐子谦见天色不早了,吻吻她的面颊,站了起来,“哦,我此次出去办差可是秘密出行的,夫人万不可对人言。若是府内人问起,只言及我在官署内公干繁忙。他们自是会信的。”
“妾身知晓了,爷在外要保重身子。”叶君宜也起身来送他出了门。
送了徐子谦出门,叶君宜便开始忙起了府内的一些日常锁事,先去给老夫人请安,陪两个孩子玩闹一阵,然后便是到帐房安排府内日常事务。一直到午时终是忙完了。刚吃过午膳,便有丫鬟回报,白依依派人来请叶君宜一起到府中的荷花池赏鱼。叶君宜很是高兴,更了衣带了秋菊、春兰和青玉便前去了。
白依依单独住靖国侯府的北苑,荷花池隔她住的院子很近。叶君宜一下了小车,就见眼前是一条小径,两边长着十来棵根须盘根错节的参天古树,小径末是一个摆放了一座假山的小荷花池。她迈过小池,走过一条抄手回廊,一个诺大的荷花池便出现在眼前,池子四面、中间皆是游廊、亭台、假山、小桥,华丽异常。如今已是近五月,荷叶尖尖,已是满池嫩绿,水中还有对对的鸳鸯和长颈的仙鹤在嬉戏。
刚走上回廊尽头的小桥,便听得池正中的亭子里便传来一阵古筝弹奏声,琴声悠扬,和着此景,令人流连忘返。
“妹妹来了?”
她走进了亭子,白依依筝声未歇,用那如天赖之音问候着叶君宜。
“是,我是打扰姐姐弹曲了。”叶君宜望着白依依笑道。
白依依坐在那筝前,一袭白衣胜雪,及臀的乌黑长发披散,一阵春风拂过,白衣飘飘,长发飞扬,竟似这荷花仙子守候于此。叶君宜看罢不觉自行惭秽。
“那里,“白依依停下弹筝,起身提裙轻移莲步,“那日里见过妹妹,便觉是一见如故。好几日不曾见到妹妹了,心中实是挂念得紧。”
叶君宜很喜欢听她说话,她说话的声音异常甜美,听着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多谢姐姐挂念,妹妹也是心系着姐姐的,只是这两日事儿有些繁杂,没能得出空来。”叶君宜笑盈盈的答着话。
“咦,妹妹你这是......”白依依见两个粗使婆子抬了她那稀罕物来,不觉有些讶然,“妹妹不喜欢此物?”。
叶君宜听了,觉得有些尴尬,徐子谦不准她留着,今日里她便抬了来准备还给白依依。
“这倒不是,妹妹是喜欢的,不过,”叶君宜脸一红,她在白依依这般人面前,顿觉编不出任何借口来,竟是吐了实在话来,“不过侯爷见了,甚是不喜,让妹妹拿来还了姐姐,说是还是姐姐保管的为好。”
“哦,竟是表哥不喜么?”白依依先是轻笑一下,转而又露出一种悲戚的神情来,“哎,是呀,他怎会喜欢呢?他是那么的不喜他。”
“姐姐,委实......”叶君宜觉得自已此举很是不地道,后悔是不该听徐子谦的话,这是伤害白依依的。像她这如仙子般美好的女子,怎会送什么不吉的东西给自己呢。这徐子谦也是个封建思想严重的迂夫子吧。
“无事的,”白依依复又露那如出尘仙子般的笑容来,“表哥既是不喜,姐姐便不客气的收回了。今日请妹妹来,却是得了些鱼儿,觉得甚好,故而让妹妹同来赏赏鱼儿。”说着拉了叶君宜的手,到栏杆处去赏鱼。
“妹妹快看,这是墨龙晴蝶尾鱼,看它的眼和尾是不是特美?”白依依指着一个如美人鱼般的鱼儿说着,“听说这鱼的眼常被作画之人作为龙眼来描画呢。”
“是,确是挺美,它的尾竟是像极了翩翩的蝴蝶双翅。”叶君宜靠在汉白玉石栏杆上,斜睨了一眼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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