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吗?”
噗通一声,大夫人突然双膝跪地,几滴黑泪顺着脸颊滑落,妆容花了满脸。
她不愿相信,自己三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会骂自己是疯婆子,生平最敬重的老爷会为个青楼女子将她弃如敝履。
可现实就是如此,无论大夫人用怎样的祈求目光望向县太爷,仍是半点怜悯也得不到,只能崩溃的任由两个家丁拖起她的双肩,朝屋外拖去。
“老爷,凤儿可听说钱家是城内最富有的名门望族,如今钱同被判充军,按理说您也能在他身上老到点好处。可您好像对钱家财产并不感兴趣,都过了这许久,也不见你有所动作。”
杨凤坐在梳妆台前,在红肿的脸蛋上多打了些脂粉,透过镜面紧盯着独自喝闷酒的县太爷,意有所指。
“什么城中首富,早被人端了!如今整个钱家就剩些铺子还值点钱,你以为我不想趁机占些便宜?”
县太爷将酒杯重重撂下,语气间有些懊恼。
当年若非看重钱家财力,就凭大夫人那长相,他一朝廷命官能娶她为妻?往日看在白花花银子的面上,才任由她在自己的小妾汤水里下避子药。
如今钱家垮了,多年积攒的怨气少不得要爆发出来,更何况事情发展至今,他连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老爷,如果凤儿有个法子,能让你发上一笔横财,不知你可愿意对大夫人下手?”杨凤轻抚下微微作痛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哦?什么法子?只要能弄到银子,我才不管他们钱家死活,你尽管大胆直言。”
县太爷两眼冒光得扑到杨凤身边,在她身上一通乱摸。
“您就用钱同的小命威胁大夫人,让她交上几千两银子。若是交不齐,就让她弟弟人头落地,我就不信风光一时的钱家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
杨凤向后仰去靠在县太爷怀里,咯咯娇笑。
夜幕降临、漫天辰星散发出光亮,在依山村投下点点斑驳。
几个将身体裹在被褥里的村民,随着耳边呼啸风声拂过,呵出几团雾气。
一团篝火将几块短木头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散。
这几个人并非脑子有病,大半夜的存心窝在村门口吓人。他们不过是几个有胆气的村民,因唯恐县太爷带领官兵来村子缴税,自发得跑到这边守夜。
如今正值半夜,刺骨秋风可把他们冻的够呛,个个流着鼻涕,睡意早就一扫而空。
“我说哥几个,咱们还是别在这逞强了,官兵要真来,凭咱们几个那就是被马踩死的命,收拾收拾回去跟媳妇挤热炕头算了!”
有个村民突然出声,其余几人见状,连忙点头附和,他们早就后悔的要死,只是碍着面子死撑罢了。
如今一被撺掇,纷纷起身裹着被子朝村内狂奔。
“我去,这是群什么东西啊?你们先回来,那都是啥玩意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几个村民停下步子,转身去瞧,只见村口不远处,黑影绰绰,有几团火在空中漂浮。
“妈呀,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