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但迟疑了一下,没有问出来。萧藏带出去的家奴都死了,他也受了这样的折辱,若是一般的仇人,怕是做不到这样狠绝,“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宴寰那人,现在该找个黑暗的角落藏起来了才是。
“……”楚星河道,“你在我这,我不会害你。”
萧藏没有言语,他看到了自己胸口的那块玉,他没想到,宴寰居然还给了他。
“这块玉,对你很重要吗?”楚星河当初想来,萧藏只是看轻人命,才会为一块玉惩戒两个士兵。现在看来,这玉佩对萧藏的意义非凡。
萧藏想到楚星河一开始的阻拦,自嘲一笑。
“对你来说,只是一块玉佩,对我来说——”萧藏抬眼看着楚星河的眼睛,“怕是我的一条命。”
楚星河心里猛地一沉。
萧藏蜷缩回了榻上,低低的笑,“骗你的,这玉佩可以说有些用处,也可以说没什么用处。”半月一发作和三月一发作,区别又有多大呢?不过是他受制于人而时间长短而已。
楚星河看萧藏蜷缩在榻上,那个佝偻的背影显得格外伶仃,他一下竟生出了想要安慰他的心思。几度欲言又止,他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侧身躺在榻上的萧藏,听到一声关门声之后,合上的双眼又睁开了,他侧头望了门口一眼,楚星河的身影,还映在门上。
……
今日练剑时,眼前出现的都是萧藏的模样。这让楚星河有些烦闷,剑尖划开青石,荡开烟尘,却仍旧无法安抚他的心。
萧藏那样的人,竟会受到这样的折辱。看他神色,却也不像是第一回了。
练了近一个时辰的剑,又是在烈日下,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几乎要握不住剑柄了。楚星河喘了一口气,将手中长剑收入了剑鞘中。
“将军——”
楚星河抬手擦了一下额上的热汗,“何事?”
“城门外来了一个人。”看着楚星河蹙起来的眉,那人继续道,“是京城那位大人的家奴。”
楚星河昨夜分明探了鼻息,那些人都死了才是。难道竟留下了活口么?
楚星河跟随士兵,去看了一下那个进城的人,一身黑衣,不是萧隽是谁?楚星河见他面孔青紫,一副中毒的模样,另一只手臂更是发黑发紫,几乎连握紧都不能。楚星河被他这个模样吓的一怔。
萧隽却不在意自己中的毒如何,张口便问,“大人回来了么?”
“我将他送回来了。”楚星河道。
萧隽神色一松,因他紧绷的心神陡然间松懈下来,他几乎站立不住的要跌倒下去。但他不等人去搀扶,自己又站稳了,“多谢将军搭救。”
楚星河还想说些什么,萧隽已经告退了。
睡在罗帐中的萧藏,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一道人影由远及近,不等他去看清,那人已经跪了下来,“大人,奴才回来了。”
这声音,是,“萧隽?”
“……”萧隽默然无语。
萧藏强撑着爬起来,他看到床边跪着的果然是萧隽时,心中经不住一松,“你没死?”
“是。”
萧藏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萧隽乌紫的唇上,流出一线黑血来,“你这是中毒了?”
“……是。”要不是他用内力护住心脉,昨夜便已经死了。
“能解吗?”
听到萧藏关切之语,萧隽只觉得心头一暖,他回来本想是请罪的,他保护主子不力,就是主子要杀他,他也是甘愿的,“奴才用内力将毒逼出来就可以了。”
“那你快将毒逼出来。”萧藏如今身边,也只有萧隽这一个人暂且信得过的了。
“是。”本来跪在榻下的萧隽,深深的看了萧藏一眼之后,就盘坐着运起功来。萧藏在一旁看着,见他脸色又青转白,才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运完功之后,萧隽又呕出一口血来,只是这次的血是红色的,“奴才已经无碍了。”
萧藏道,“无碍就好。”
“多谢主子关心,奴才……”想到自己昨夜眼睁睁的见着萧藏受你宴寰折辱,萧隽就痛恨自己的无能。
萧藏身体本就疲乏到了极点,刚才强撑着守着萧隽运完了功,现在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倒了下去,萧隽起身查看,见倒在榻上的萧藏惨淡的脸色,忍不住心中怜惜更甚,只是这一回,他不敢再亵渎萧藏分毫,只伸手握住萧藏的手,因为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蓦地阴沉到了极点,“昨夜之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加更吗?不是的,这是今天的
小剧场:
萧藏:为什么我这么惨?
渣作者:因为你现在越惨,他们以后跪的就越狠啊
萧藏:……是这样吗
渣作者:【一张脸上写满了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