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是想试试你喜不喜欢。”
萧藏蹙眉。
宴凛道,“上一回,你和我说,若我猜出你最想要的,便对我忠心不渝。”
萧藏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句话,只是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宴凛居然还惦记着。
宴凛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萧藏想要什么,萧藏处处为他这么个连实权都没有的太子着想,想尽一切办法帮他,他是真的想知道,萧藏是图什么,如果他知道,只要他有,都会给萧藏。
萧藏既然知道宴凛不是再行荒唐之事,刚才一瞬间的厌恶和怒意也烟消云散,他神情缓和了一些,“奴才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即使太子不给奴才,奴才仍旧会对你忠心耿耿。”
“不,不是的……”宴凛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心中所想。如果他知道了,他将萧藏想要的东西握在手上,那么就也代表着他真的抓住了萧藏。但是,他不知道,他也抓不住。
“太子。”萧藏实在宴凛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分心,“你不必再猜了,奴才想要的,只有你真的登基之后,才能给我。”
宴凛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萧藏。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去抚萧藏的面颊,面前的人,仍旧还是一副冷颜,但他知道,这个人一旦笑起来,会有多好看。
散开的衣襟中,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宴凛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就落到了那里。
但他的手掌,只是停在萧藏的面颊上。
十余年的相伴相随,到如今尽心竭力的辅佐,宴凛自问,这世上除了他已故的母妃,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比得过萧藏对他的好了。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是他呢?
萧藏想要的,难道是……
想到那个可能,宴凛覆在萧藏脸颊上的手掌,被针扎了一样的缩了回来。
……
萧藏经常陪着宴凛在宫中走动,今日他偶然路过东华门的时候,有人叫了他一声,“主子。”
宴凛正在与人交谈,没有注意到这边。萧藏瞥过去一眼,见正是萧云安排进宫的那几人。他压低了声音道,“这里是宫里,就不要叫我主子了。”
“可是,不叫主子,该叫什么?”
听到这个不知变通的问题,萧藏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和旁人一样叫我就行了。”
那人认真的想了想,终于想起了旁人这么叫过他,“萧伴读。”
“嗯。”
几人便不再说话了,萧藏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宴凛,问他们道,“今日你们在这里当值?”
“是。”
萧藏想也知道是他爹的安排,不然这几个才入宫的,怎么会被派来守这与东宫最近的东华门。
今日萧藏穿的不是他一惯深色的衣裳,而是外着一件淡青色罩衫,衣裳颜色清淡,眉眼舒朗,兼有温雅与少年的澄澈之感,只是他长相艳丽过了头,即使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也能横生出几分昳丽的颜色。
“你们是——”萧藏想了下,才记起那几个将他们押解出来卖的官差,“汝南知府的家奴?”
“是。”
萧藏虽不是身在朝中,但也从萧云那里,听过那汝南知府的事,贪官污吏历来皆有,只要不是太过,上面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汝南知府,是贪过了头,汝南大旱三年,几十万难民,朝廷拨发的粮草钱银,上头的人都知道轻重,不敢碰了,他偏偏还一个劲的往口袋里揽财,怕难民去告御状,他还叫人封了些日子的城门,结果汝南城饿殍遍地。那样的人,连萧云都要啐一声‘该死’。
“你们是只会说是吗?”连续三个是,虽都是回答,也让萧藏有几分不舒服。
几人听他如此说,纷纷抬起头,还是为首的那个开口,“……以前的主子,只让我们说是和不是。”
萧藏道,“他尸体都叫城外野狗给啃完了,还听他做什么?”
“是……”说完这一个字,他们又知道萧藏不喜欢听,又艰涩的补了一句,“我们听,现在的主子的。”
萧藏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被养成这个样子的,不像是家奴,倒像是被豢养的死士。
萧藏注意到他们耳畔那个刺青,指甲盖大的一点,淡青色的,他才买下他们的时候,看到过,当时上面刻的是官奴的刺青,现在看到了,发觉纹路有几分改变,就凑上去拨开其中一个的鬓发,认真看了看。那刺青正中间,原本的‘奴’字,改成了个‘萧’字,那个萧,像是重新用烙铁烙平了那一块印记才烙上去的,“重新烙的吗?”
“进宫之前,烙上去的。”
“嗯。”萧藏松开手,将那遮掩印记的鬓发放了下来。萧云给他们烙这些,说明已经是足够忠心了。
正在这时,宴凛忽然叫他的名字,萧藏不再看这四人一眼,抬脚向宴凛走去。在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有一个男子,抬首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中,像是有什么闪烁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天使:为什么宴凛的名字,有的时候会忽然变成萧凛?
渣作者:因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入赘萧家呀【笑】
小天使:……emmm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