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好整以暇的围攻郡治?他就不怕因绝粮而突生变故吗?他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所以推测,赤虎手里或者握有几个秘密粮仓,而且离郡治不会太远,赤虎弃城逃走时,有可能将他手里能运走的粮食都秘密地抢运到那几个不为人知的粮仓里储藏了。”
“这推测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就是无法证实。”蜃病也认同新同僚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这种猜想没有凭据也只能是猜想了。
“赤虎底气这么足,也许还有一个可能。”越发成熟的刺离再次语出惊人。
“什么可能?”霸下碑、蜃病都盯着刺离。
刺离毕竟是獐损的副手,见识卓绝,因此上,霸下碑、蜃病都很重视他的想法。
“也许赤虎还有一张别人想也想不到的攻城底牌!赤虎自信靠了这张底牌,就可以抢回郡治,而并不需要长期围困,赤虎如果没打算长期围困,自然不需要准备那么多粮食了。现在的攻城守城战虽然惨烈艰苦,也有可能是此贼想借此麻痹我们而已。”
刺离的话愣是让霸下碑、蜃病默然了好一会,想起麒麟王并没有非让他们守住“阳翟”不可,两人都在盘算将这一场艰苦而无用的攻守战继续打下去,这付出的代价值还是不值?
每一支久经沙场的骁勇军队都有自己的血性和尊严,霸下碑在自己的心里追问了千百次,结果仍然是除非“阳翟”被攻破,否则决不撤离,这非关代价上的值与不值,而只与西凉军人的血性和尊严相关。
“如果刺离大人早日将孔雀蠊的‘郏县’攻下,也许会对赤虎的后方形成一定的牵制。但是‘郏县’就那么难攻克吗?”蜃病不解。
霸下碑冷笑道:“狸家兄弟开始是盲目轻敌,结果强行攻城在孔雀蠊面前栽了跟头,就地转为围困,他们一则是想保存实力,二则是想困死‘郏县’,只要粮绝,‘郏县’城自然不攻而破。谁知道孔雀蠊那老狐狸守城竟然预先有所准备,久围而困,孔雀蠊固然是苟延残喘,狸家兄弟何尝不是疲惫不堪?也许,狼狙的中军作为生力军赶到后,能稍稍改变‘郏县’城下的闷局。”
蜃病摇摇头:“希望如此吧。”
刺离笑道:“兄弟估计‘郏县’在近日之内就会被攻破了。粗略估算了一下‘郏县’城可能的粮食储藏量,即使取最大的储藏数目来估算叛军的粮食消耗,则‘郏县’被围至今,无论如何节省,也必定是早早绝粮无疑;现在‘郏县’城内活人绝不多了,那已经是个死城,破城指日可待,狼狙和狸家昆仲是要如愿以偿了。”
这番话言之凿凿,细思量确实也有道理,霸下碑不由大笑道:“王上真应该把你老兄调去王廷做军需大臣,放在战场上太屈才了。”
刺离憨笑微笑道:“天快要大亮了,白衣军又要开始攻城了,我们还是赶快各就其位准备应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