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獐损削瘦落拓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麒麟宫”,苦候良久的豕突便冒失地闯入禀报:“少爷,要出大事了!”
玉麒麟蹙了蹙眉梢:“书生狼,你跟我最久,又读过书,我对你是寄托厚望的,你要学着沉稳些,遇事要波澜不惊,爷百年之后,可是指望着你接太傅的班辅佐我儿子呢!”
“是是是!”豕突缓了一口大气,“少主您不是吩咐小人盯着点蒲牢吼在‘凤仪宫’的一举一动嘛,今天上午我就看见他身边那个猴尖,鬼鬼祟祟从后门溜出宫去,我就一路盯梢过去,发现这小子竟然去药房偷偷买了包迷药回来……”
“迷药?我擦!蒲牢吼这是要搞事情啊!”玉麒麟拍桌子而起。
“……”豕突滚刀肉大脸上写满了迷惘,说好的沉稳呢?说好的波澜不惊呢??双标狗!
“在美人如云的王宫,蒲牢吼打发手下暗戳戳去购买迷药,他想做什么,用脚指头都想得到。”玉麒麟话锋一转,“不过,他要应付普通宫女,仗着外戚身份用强就好了,何必下药多此一举呢,除非他惦记的那个女人他不敢强行施暴……”
“难道他下手的目标是…是王后?!”豕突笑容一僵,尴尬得脚指头都快把主人书房地面抠出三室一厅了,“不会吧……王后可是他的亲姑姑……”
“禽兽的龌龊无耻和卑鄙下流,不是正常人所能想象到的。”小包子唇角的弧度,弯成了一弯新月。
“那我们要不要向王后告发?”豕突彻底懵逼,连自己的亲姑姑都想上,蒲牢吼这狗比的恶心,彻底突破了人类的底裤。
“如果我们急于举报事先走漏风声,蒲牢吼销毁罪证反咬一口,你认为我那位继母,会相信她的亲侄子、还是相信我这个便宜儿子?”玉麒麟意味深长地眯眼笑,“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豕突蓦地睁大眼,半天方憋出一句话:“可是…万一被那小淫贼得手,你爹岂不头顶绿油油的了!”
玉麒麟折扇陡展,遮住幸灾乐祸的笑容,语气揶揄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顶就得带点绿,小黑胖子当年喜新厌旧抛弃糟糠之妻,让我娘亲含恨而死,让他带顶绿帽子,且算他忘恩绝情的报应吧!”
“小人觉着您这样做不对。”豕突不赞成地摇摇头,“王上即便再有错,那也是您的父亲,做子女的不该如此忤逆,更何况,这事还关系到王后一个女人家的名节……”
“蠢!你家少爷像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不孝子吗?”玉麒麟冷“嗤”一声,不屑地道,“阻止蒲牢吼淫姑恶行是一定的!但要掌握时机,太早了打草惊蛇不行,太晚了木已成舟也不行,我要在王后被迷倒玉体横陈的时候出手……”
豕突无语凝噎:“您不会也想着分一杯羹吧……”
玉麒麟猛踢了壮壮一jio,嗤道:“合着在你老小子眼里,你家少爷就跟精虫上脑丧心病狂的蒲牢吼划一个等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