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更是欣喜若狂,‘夏氏’这个名字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即便府中再没人能同她相抗衡,她也渴望能做真正叶夫人,猛一听到皇上亲口说出这三个字,怎能不激动,忙想磕头谢恩,却被一道慵懒含着嘲讽的声音打断了。
“叶夫人?”叶倩墨私笑非笑的看着满脸欢笑的夏氏,眼中却犹如暴风雨来临时的宁静,毫无一丝波澜,说道:“我的母亲早已去世多年,将军府哪来的第二个叶夫人?!”她微微一顿,洒然而笑,“你觉得身为妾室的你有资格来操办我的婚事?”
听了这话,夏氏又羞又恼,却也知道如果自己应对不好的话,必然会成为满朝贵妇口中的笑话,想到这里,夏氏立刻甩开自己的愤怒,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伤心欲绝,眼圈周围红了一圈,精心装扮过的的妆容更是弄得乱七八糟,很是狼狈。
“墨儿,我虽然不是你的母亲,可是自从姐姐去世后,你就抱到了我跟前,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把你看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生怕辜负了姐姐的托付,对不起老爷,现在你大了,我哪能不为你操心你的婚事?”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生母,不能弥补你对宣郡主的思念,可你不能……”她好像伤心的说不下去了。
幸亏她为了不让老爷起疑心,对那对姐弟很好,大面上都挑不出错来,虽然这几次因为那丫头变得太多,自己过于急躁了些,办事不顺当,老爷察觉了一二,不过,当着皇上的面,这些事,以老爷的性子定不会说出口的。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指责那丫头的不孝。
夏氏所料不错,此话一出,大殿上立刻响起了不满指责的声音,话里话外说着叶倩墨的不孝。就算那些看不惯夏氏猖狂的贵人也觉得叶倩墨行为不妥。
宣郡主去世的时候,叶倩墨只有五岁大,而且对她的母亲一往情深,在宣郡主死后伤心欲绝的叶将军不久就请命离开了京城,这么说下来,夏氏说宣郡主去世之后叶倩墨被抱到她跟前长大的事就是真的,自然的,夏氏关心叶倩墨的婚事也水到渠成。
慕容明略微放松了身体,靠在龙椅上,听着大殿上的喧闹,望了一眼太后。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太后,不过,以太后的手段,想必也能猜个大概。既然他有着这样一个好母后,他何必再跟一个妇人说下去!这时候太后插手,更是理所当然。
慕容明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道讽刺,快的让人抓不住,除了离他极近、恰巧抬头的总管太监张吴达,张吴达猛地一惊,立刻低下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口,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敢再望一下坐在龙椅上的那人。
果然,太后立刻开口了,出言安慰夏氏,道:“你先起来吧,这天下间做母亲的都不容易,这孩子嘛,都是父母心头的宝,孩子们有着父母,都以为自己都还小呢,就算她做的不好,你也应好好和她分说分说,哪能这样毛躁,竟在这大殿上哭了起来,还不让人笑话!”
叶倩墨看着慈眉善目的太后,险些笑出声来,真不愧在后宫跟人斗了这么久的人,这话说的真漂亮。虽然字字句句都在说夏氏的不对,但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的错出,看来她很希望自己带上一顶不孝帽子嘛!
叶倩墨望向太后,脸上笑开了花,道:“太后娘娘不愧是做了母亲的人,这心得体会也是极深的,不过,太后慈爱和善的盛名早就传遍了整个大兴,而且皇上和长公主都是孝顺的人,太后娘娘自然‘分说分说’就行了,不过臣女惭愧得很,虽然有夏氏的教导,还是养成了这脾性,不像二妹和三妹文静好脾气。”
太后搭在椅子上的手猛地一下我握紧了,她难道知道了什么?面上却丝毫不变,满脸慈祥,道:“你这丫头不仅长得好看,说话也伶俐,依我看是个好的,夏氏说的那个夏游演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也快及笄了,正好让皇上为你赐婚,本宫也能乐呵乐呵,你母亲是我看着长大的,本宫也给你这小丫头添些嫁妆。”
皇后立刻接过话来,用手帕捂了嘴,含笑说道:“母后真是偏心,本宫早就相中母后那里一件雕刻着牡丹的瓷器,要了几次,母后也不舍得给了本宫,倩墨这孩子真是有福。”
太后仿佛被她说的乐不可支,笑着扶了宫女的手,笑骂道:“你这泼辣的性子,要不是本宫藏的严实,早就被你顺手抱走了,现在竟还敢和我抱怨。”
“哎,母后不疼儿臣,儿臣只能自己疼自个了。”
“罢了罢了,本宫说不过你,回去之后就让宫女给你搬过去,省的你再惦记本宫的好东西。”太后摆摆手,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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