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怀抱里。那炙热的胸膛,还有他的心跳,都让她觉得这些日子的不安和孤独感一下子便没了。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植入她的心里。那些自我的抵抗,一个人的挣扎,在他的怀抱里,通通都化成了云烟。
偎在他的怀中,卫临潇放弃矜持,索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伸手拥着的脖子。
“对不起,济舟。我……”
张掖用指尖压住她的唇,拭去她眼角的泪。搂着她腰的手,紧紧抚着她渐渐粗了的腰,脸上便漾出了一抹笑。
“傻孩子,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我只是心疼你,想守着你,保护你,不想让你操心受累,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可我是你的夫君,你想要守候的,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可以帮你守候。”
张掖从未曾如此这般向她敞开心心扉的话,听在卫临潇的耳中,心里便涨满了又幸福又酸楚的感觉。这个人,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有着这样重的份量。她实在不该一味的只为了自己而一而再的推开他。
可如果她留下来,她又实在不放心临尘他们,在张府里,她能为娘家做的事情也实在太少了,她不能不小心,更不能露出珠丝马迹,把玉军的事情暴露也来,否则,只怕临尘还有她死几次都不够的,那父亲和母亲在天之灵,真的是死不瞑目了。她必须设法周全他们,解决玉军的事情,就算出去了也不能做什么,至少自己还能及时的掌握信消,不置于两眼一抹黑,任由事情发展。
心中正纠结矛盾,就听张掖柔声道:“定了搬到哪处去住了吗?书墨和书白也忙,我明天让薛咏去帮你,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就是了。”
留她在府里,只怕她也无法安心,她之所以要搬出去,他不是不知道真实的原因的,索性就让她放手去做的好,何况父亲又是那样的态度,他亦不愿意为了自己而委屈她:“只是搬出去可以,若有什么为难的,你必须要跟我讲,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还怀着我的孩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怀里的人,轻轻的点着头,张掖虽说了这些话,可到底不放心,忍不住便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平常要注意什么,饮食要当心,衣衫要暖和之类的话,等她说了半天,那边开始时还嗯呀两声,到后来竟一点应答都米有了,他这才发现,临潇已沉沉的睡了。不禁好笑,自己万般不舍,烦了这些神,她倒好,自己就睡了,又想着大概是这些日也累极了,昨夜自己又弃她而去,她不知道多不安,估计也是一夜未睡,又心疼莫名其妙。便想着以后,定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到了第二日,惜竹领着丫鬟们过来服侍卫临潇起床,见二爷在屋里,刚穿好衣衫,正要去净房里洗漱,不禁愣了,却也高兴的忙又吩咐了素呤和问夏跟去服侍,自己则服侍着卫临潇起床更衣。又见卫临潇脸上又不见了昨天的忧寂之色,虽平静,倒能看出几份满足和幸福来,悬了两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心里高兴,脸上便显了出来,卫临潇知道她笑呤呤的在高兴什么,便也只是装着没有看到。
等张掖去早朝,卫临潇用完早膳,息了片刻,果然薛咏便过来求见,说是大人吩咐的。卫临潇不愿泼了张掖的美意,也就顺势找了几件事让薛咏去办。
而此刻卫侯府外书房里,卫临尘的脸却寒若冰霜。
“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姑奶奶要搬出张府里去琼华街那边单住?”
卫忆山是卫府里的总管,没准的消息他当然不会乱说,可卫临尘听了心中怒火如织,忍不住还是问了。
张掖这个混蛋,卫临尘暗自咬牙骂了一句。
卫总管便回道:“爷您亲自吩咐的事,小人不敢怠慢,这几天一直让人注意张府的动静,这消息千真万确,昨儿派去的人就来报了,小人怕有差池,今天又叫得力的人去确定了一下,这才来回爷的。”
卫临尘紧握着的手指关节渐渐发白,端着的茶盅狠狠的顿在了桌上:“卫伯,你去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去张府。”
张家那老匹夫欺人太甚,父亲虽然去了,可他们卫府,还没有真倒了呢。
一想到姐姐受辱,卫临尘恨不得此刻便拆了张家,又想到张掖,当初信誓旦旦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如今竟然一任姐姐被逐出府而没有任何表示,非但如此,还抛下妻子,这样的时候去住了书房,自己和父亲,都错看了这混蛋了。
卫总管也算看着自家爷长大的,从来他都是个风清月明,对谁都温言有礼的人,这般咬牙切齿的盛怒,是从未见过的。见他吩咐自己,也不敢说什么,忙出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