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一笑,却不答话。
临尘挠了挠头,小心的对着卫临潇道:“姐姐忽怪姐夫,是我难得和姐夫聚在一起,若封兄又是义薄云天的人,谈到高兴处,便不慎多喝了几杯,我下次定会注意的。”
酒色误人,古来如此。卫临潇却也知道,男人天性里就有仗剑纵酒行天下的那份子豪情,何况临尘本就出身武侯世家。只是他竟然能说出商人身份的韩若封“义薄云天”四个字来,让卫临潇不由蹙眉。
想了想,方淡淡道:“男人们在一起喝酒,又是在家里,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外面时,注意些也就是了。”
临尘忙回道:“我知道,在外定然不会的。”
边答话,边用恳切的眼神看了张掖一眼,希望他也能说两句话的意思,却看的张掖一怔。
世子爷年龄虽然不大,平日行事却极沉敛威稳,假以时日,历练历练,只怕气魄成就,未必就在卫侯之下,虽然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夫人与世子爷感情极好,但却也没有想到,卫世子竟能对卫临潇尊重至此。
若是没有这份尊重,又哪里会怕她不高兴而小心翼翼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张掖便笑着把卫临潇额前的一络乱了的发丝抚顺,柔声道:“也是韩若封说起出关的事情,引了世子的共鸣,一时心中高兴,故多喝了几杯,他毕竟也在边关呆了两年。”
卫临潇脸一红,再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小动作,虽背对着临尘和临风,但那份亲昵,看在临尘的眼中,不知为何,心中却觉得一堵。
就听跟在身后一直未出声的临风道:“哥哥平日从来不喝酒的。有一次我随他出门,别人敬酒,哥哥也只略湿了湿唇,回来还特地教导我,酒色误人,让我日后切不可沉迷于此。哥哥还说,这是大姐的话。”
卫临潇不由心软,临风他,时时都懂得如何在极小的事情上,维护着自己的哥哥。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有这样相互信任扶持的兄弟,他们卫府,还怕什么呢?
便上前拉了临风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份善意和无声的奖勉,倒叫临风一时生涩的低了头,仿佛做错了事般纳纳的说不出话来。
卫临潇顿了顿,这才开口对临尘道:“那位韩若封,乃是一介商贾,你贵为侯府世子,即便是相互赏识,也还是……身份有别,不要让别人看了,生了误会的好。君子之交谈如水,整日酒林肉池的,看着虽亲,未必就是生死之交……”
说了几句,卫临潇就停了话,本来临尘和韩若封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何况她在一个经济高速发达的年代里过来,对商人的看,毕竟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很多时候,有利益点的关系,才是真正可靠的关系。
是临尘毕竟涉世不深,提点几句,让他心中有个数也就是了。
临尘心中自有他的思量,可卫临潇的话,他一向是听的,见自己的大姐说着便停了,忙按下心中因张掖与姐姐的亲昵引起的不快,回道:“姐姐说的是,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们现在便回去了。”卫临潇笑了笑,想着一直没有机会找大夫人身边的人问话,她的身体看起来似乎十分不好,一会儿要走了,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就问了临尘,“娘的身体,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请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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