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自己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玉佩早上明明还在自己手里的啊,怎么这一小会儿功夫就到了李俊堂的手里了。
他可以确信,玉佩根本没有遗留在琼花阁之中。
刘毅越想,越觉得后背一阵阵凉意。
“老爷,这,这不是小人的。”事到如今,刘毅只能否认这玉佩不是自己的。
“不是你的?府中还有其他人叫刘毅吗?”年成明看向了李程。
李程摇头。
“老爷,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承认的,怎么就那么偏巧,他换下来的脏衣服被火烧到了,他的玉佩又遗留在琼花阁呢?”燕氏看向年成明,轻轻的眨了眨眼。
“你说的有理。”年成明虽不屑搞屈打成招那一套,可有的时候,还是有必要使一些手段才行。
于是,年成明手一挥,对着李俊堂使了个眼色。
李俊堂会意,拖着刘毅往外走去。
很快,郑氏的房间外,传来了刘毅一阵阵的惨叫声,惨叫声传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场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知过了多久,刘毅的惨叫声停止,李俊堂拖着浑身是血的刘毅进了房间里。
“老爷,刘毅松口了。”李俊堂道。
话落,所有人的注意力,又一次放在了刘毅身上。
刘毅已经被打的没了半条命,此时满脸的血,缓缓的抬起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郑氏的身上。
郑氏被这么冷不丁的看着,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紧张的盖紧了身上的被子。
“是,是郑夫人吩咐我放火的”刘毅吐出这几个字。
“你放屁!”郑氏直接喊出一句脏话,伸出手指,指着刘毅,“刘毅,我好心好意在府中给你找了一份差事,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白眼狼,敢在这里污蔑我。”
“老爷,今日妾身才是这里唯一的受害者啊,妾身无故小产,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才是啊。”郑氏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年锦心轻轻的拍了拍郑氏的后背,安慰道,“娘亲放心,公道自在人心。”
“父亲。”年锦心说完,又看向了年成明,“这个刘毅,前言不搭后语,满口谎言,实在十分可疑,还请父亲不要听信他的胡话。”
“二小姐这话说的,俊堂已经在琼花阁搜出了刘毅在场出现过的证据,事到如今,这个刘毅他自己都承认了是纵火之人,不听信他的,还能听信谁的?”柳氏不屑的看了眼年锦心。
说完又,燕氏连忙接话,“就是啊,不能因为郑夫人丢了肚子里的孩子,就说她没有命人纵火的嫌疑了吧?”
“你们!”见自己被两个侍妾呛声,年锦心气急,何时连两个侍妾都敢骑自己头上来了。
“刘毅,你老实交代,若你说的是真话,我尚且可以饶你一命,若你敢说假话,我便立即将你绞杀!”年成明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语气之中,满是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这个堂堂护国公,真是越做越窝囊了!
竟然被一群女人耍的团团转!
“老爷,死到临头,小的不敢隐瞒啊,小的原先就是城中的一个混混,前两日那位顾嬷嬷突然找到我,说只要我帮她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便会给我一百两赏金,小的一听就心动了,进府之后,顾嬷嬷带我见了这位郑夫人”
刘毅顿了顿,又道,“郑夫人说,让我暂时在府中做伙夫的工作,等她的命令行事。昨天傍晚,郑夫人忽然传了口信来,让小的子时过后,去琼花阁放一把火,只要将琼花阁烧干净了,小的任务就完成了,便可拿一百两赏金了。”
“你胡说!你胡说!”郑氏见刘毅说出真相,激动的就要走下床榻。
刚一走下,整个人便有些腿软的摔倒在地,郑氏吃痛的捂着肚子,恼恨的瞪着刘毅,“刘毅,你到底是谁派来诬蔑我的?是不是楼氏派你来的?你们二人合伙起来,闹这么一大出戏,究竟想做什么?”
说完,郑氏跪倒在了年成明的腿边,哭的声泪俱下,“老爷,妾身真的不认识这个刘毅,妾身冤枉,老爷你千万不要上了贼人的当了。”
“是啊,父亲,请您明鉴啊。”年锦心也顺势跪了下来,向年成明求情。
年成明黑着一张脸,一时之间,竟真有些难辨真假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