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海眼

p; 他想到好玩的事，露出欢喜的神色，像一个孩童，对着叶辰怂恿道：“叶小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绝伦，下次我让我哥哥教你打破七层桎梏，长生不死，然后你出去干掉夏启，帮我报仇！”

    “哼，九帝强又如何，你看夏启那个王八蛋一身帝境修为出神入化，还不是只能把我们兄弟困在这里，嘿嘿，他倒是不想，但不少爷生魂之强大，天地不灭则生机犹存，他根本杀不死！”

    他提及自己的兄长，似乎真的存在，非常温暖，喜笑颜开，却让叶辰眼睛泛酸，在心中同情。

    一片火海地狱，八十一条封印铁索，把螣蛇牢牢的锁在王座上。

    少年螣冲把另外时候的自己当成了兄长，在无尽的封印中只有这一丝慰藉，非常天真和纯良，像一个孩子。

    他不知什么原因被初代夏皇封印在此，已经过去十万年，相依为命的亲人已经不在，没有自由，想死都做不到，孤孤单单的等待。

    ……

    “你知道想死都死不掉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吗？”

    “十万年了，求一死而不得！”

    ……

    叶辰响起少年发狂时的诅咒，无比的凄厉，听上去如同泣血，充满了愤恨和怨恨。

    “十万年！”

    他心中同情，却无能为力，只能感叹，这种折磨太久，没有彻底疯掉已经是一个奇迹。螣蛇把心中的道斩成三段，少年是他心中最善良的一面。

    “我困了，晚安。”

    说话间，一条红色的上古异蛇就已经显出原形，如一尊山岳，盘在王座上，磨盘大的红眼只露出一条缝，厚重的眼皮如岩石的层，非常古朴，沉沉睡去，一丝迟滞都没有，竟然已经入梦。

    叶辰无语，他自己也不曾休息，面对一尊圣人根本无法放松，还是一个精神病一样的疯子，更何况他还有很多事想问清楚。

    “到底十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九帝为何消失，上古神兽竟然被封印？”

    他默默的想，却不小心说了出来。

    “你说九帝已经死了？”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似乎很久不曾说话，受过很多伤一样，语言很苍白无力，却发人耳目，心神都战栗。

    叶辰豁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

    一个少年，和螣冲一般无二，却明显是两个人，眼睛更红，头发到了脚下，正冷冷的看着叶辰，静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

    “你说九帝已经死了？”他再次问道，语气有一种滔天的恨和憎，也有一种无法手刃敌人的不甘。

    “是，上古九帝，十万年前就已经死了，在一场惊世大战中同归于尽。”叶辰道，丝毫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眼前之人明显和螣冲不同，一身气血沸腾，虽然不如第一次化形时的青年，却也是圣人境界，一只手就可以把它捏死，而且明显也不是很好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有第二灵魂吗？”他心中早就震得发懵，眼前这一幕太诡异了，只在前世的电影中看过，一个人格睡去，另一个人格就复苏，很理智，一点也不复先前的疯狂。

    “不用怀疑，我叫螣胤，是螣冲的哥哥。”

    少年淡淡道，很冷，非常的酷，仿佛洞察世间，一双红眼像光一样，叶辰的一切都无处遁形。

    “夏启，竟然死了，我无法报仇了吗？姐姐，大兄……”他紧握拳头，砸在虚空中，双眼流出血泪，一滴一滴染红了王座，沿着边沿滴下，遇到火焰就砰的燃起，烈焰熊熊。

    螣胤悲戚一会儿，很快又平静下来，仰头似乎望着外面的世界，道：“我早该知道他会死的，十万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叶辰在一边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闭嘴，眼前之人是个疯子，不能以常理度之，最好就是不言不语。

    他心中也不解，三天来，他曾几次见过如此摸样的螣蛇，无一不是癫狂骂天，此时却很严肃，为一个俊杰，条理非常清晰。

    “非典型性人格分裂吗？这也太不正常了，打个盹就换人了？”

    他暗自腹诽，眼睛很清澈，把自己知道的传说都说出来。

    “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许久，螣胤突然开口道，并没有看向叶辰，但毫无疑问是在和他说话。

    “什么？”叶辰一愣。

    “海眼之极……生命之始……赐姓远古！”螣胤幽幽叹道，“彻底修炼透一个境界，就可以一步登天，直达远古，位列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