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悲,皱眉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何弃疗道:“已有五日了。”
杨治低头沉转片刻,才道:“命人准备一份后礼,随我去芙蓉山奔丧。”
何弃疗连忙应是。
杨治等了片刻,见何弃疗依旧未走,不禁眉头再皱,沉声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吧。”
何弃疗连忙摇头,道:“没了,只是如今胡一刀重伤,慕容家家破人亡,公子可有想法。”
杨治微微摇头道:“苏州不同南康,慕容家本家所在,没那么简单,本公子一路上也琢磨过,如今时不待我,拿下苏州至少也要半年,得不偿失。”
何弃疗了然点头,向杨治微微一躬身,嘿嘿笑道:“那老夫就先退下,保证再不打搅公子。”一边说着,还向杨治挤了挤眼今,才转身出了院子。
杨治面色被何弃疗挤眉弄眼搞得有些尴尬,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何弃疗刚走,叶若兰便从内屋转了出来,看着杨治尴尬的脸色,面色微微有些羞红。
紫虎死了,这个消息让杨治心中微微有些伤感,毕竟他对崔虎这个没有一点高手架子的老者很是尊敬,再加上同崔虎是崔紫缨的老爹,杨治原本大动的色心也不禁冷了下来,轻轻将叶若兰搂入怀中,苦笑一声道:“若兰,崔虎死了,我们的婚事,只怕又要推迟了。”
叶若兰心中微微一酸,虽然她也是明事理的人,杨治和崔紫缨本就有婚约,如今崔紫缨家父新丧,这个时候她和杨治举行一场浩浩荡荡的婚礼,确实也说不过去,只是作为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因为别的女人而不能和自己完婚,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杨治见叶若兰不说话,心中更感愧疚,将叶若兰抱得更紧。
下午时分,何弃疗准备好了一应礼物,杨治带着何弃疗,师兄墨大头向着崔家寨而去。
墨大头原本随着杨治到了南康,只是到了南康之后,杨治慢慢布局,墨大头等得不耐,再加上如杨治等人这般用计拿人之事,他确实也做不来,索性便一个人游历南康,约好了待杨治动手时再去相助。
只是有些人运气差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墨大头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在南康游历江湖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墨大头走着走着突然后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墨大头一生的宿敌独孤剑,二人一见面自然没话说,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下来,墨大头依旧打败了独孤剑。
独孤剑败得口服心不服,嘴里放着狠话,说着来日再战,人却是转身遁走,不知道又躲到哪里修练去了。
独孤剑跑了,可是二人的一战,墨大头孤身在南康的消息却传了出去,他的另一个仇人林道然却找上了门来。
林道然身为天机阁传人,上次被墨大头差点几刀劈死,损兵折将之后独自逃到了江南,二人仇恨不可谓不深,再加上林道然对于孟浩然的传承是从不敢忘,杨治身边从不缺人,他是没办法,但墨大头却不一样,如今知道了墨大头的消息,哪有不动心的。
林道然这一次学聪明了,得到了墨大头消息,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他的师父百晓生,师徒而人一合计,出动了好几名高手,由林道然亲自带着,入南康找墨大头的麻烦。
墨大头悲剧了,在南康没呆几天时间,便被人找上门来,一番大战之后,墨大头重伤逃遁,林道然隐隐知道杨治就在南康城中,自然不敢让墨大头向着南康城逃去,墨大头数次向南康城逃窜无果,自己身上的伤反而更重,一怒之下,这伙计索性不去南康了,直接回了潍坊养伤去了。要不怎么说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尤其是这头猪还是杨治师兄的时候,杨治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好在墨大头的重伤远遁,并没有打乱杨治的计划,杨治在南康一行,依旧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不过墨大头却是悲剧了,这次受伤颇重,再加上墨大头自知自己失了分寸,有点不敢见杨治,杨治回来时,墨大头便在屋中称病不见。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孟浩然和崔虎是同一辈的人物,而且交情还不浅,作为孟浩然的弟子,崔虎的丧事二人自然是要去的。
墨大头见到杨治时,依旧有些发白的脸上尽是赫然,杨治似笑非笑的看了墨大头一眼,笑道:“师兄的伤,可大好了?”
墨大头面上更见尴尬,挠挠头道:“差不多了。”
杨治点点头,道:“那就随我一道吧。”
墨大头微微点头,要过一匹良马,随着杨治何弃疗二人去临川芙蓉山上为崔虎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