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治皱眉想了片刻才向何弃疗道:“先生以为如何?”
何弃疗微微捊须笑道:“老夫以为,这三家都有可取之处,至于如何处之,还需公子定夺。”
杨治微微点头,道:“愿闻其详!”
何弃疗点点头道:“先说庐山商会吧。这庐山商会自是树大根深,如今被慕容家压着,又有慕容小君那档子事,两家的仇隙自然最是深厚,也最是易被慕容家相信,只是庐山商会已经与慕容家争了好些年,只他一家,若是事情小了,只怕难以成事,事情大了,又不好嫁祸。”
杨治微微点头,示意何弃疗继续。
何弃疗微微顿了顿道:“至于第二家,梁纪米行,与慕容家似即似离,他家要动手,给慕容家所能造成的疑心自然最重,只是梁纪素能隐忍,奸猾如狐,只怕很难上当,若他不与慕容家开战,我等的谋划也是白搭。”
杨治微微点头,道:“先生之言甚是,另一家呢?丰裕酒行如何?”
何弃疗微微一笑,道:“这一家,公子倒是无需思量他们会不会找慕容家开战的事情,这丰裕酒行在南康的管事身子被废了,于他个人简直是奇耻大辱,于整个酒行,也是面上无光,不管是为了手下人心,还是为了商场名利,想必丰裕酒行的大老板都不会咽下这口气,只是区区一个丰裕酒行,实力终究还是弱了。”
杨治微微点头,思量片刻,缓缓道:“以先生意,当如何?”
何弃疗苦笑一声,微微摇头道:“慕容家在南康经营毕竟太久,想要动他们,着实有得难了,这三家虽然势力在南康都是不小,但比起慕容家在南康的势力,依旧有些不足。”
杨治点头道:“既然一家不行,那就三家一起动手,三家联手,总能让慕容青风难受难受吧。”
何弃疗眉头一挑,捊须道:“三家一起动手,倒是后劲实足了,只是这三家人,各有各的利益,只怕未必会齐心。”
杨治呵呵笑道:“齐不齐心是他们的事儿,本公子只要让慕容青风知道他们是齐心便可,哪里管得了他们怎么做。”
何弃疗手上微微一僵,寻思片刻才道:“然也,公子妙记,老夫倒是落了下乘。”
久未说话的匡邵斌也是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了,所谓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才是奇兵突击啊。”
杨治呵呵呵笑着接了二人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笑骂道:“行了,哪里来得那么多马屁精,如何行事,还需定个章程。”
杨治想了想才道:“此事的突破口,还在庐山商会。既然庐山商会的沈未语是沈家惟一一颗独苗儿,那自然要从她入手了。三家相争,有半个月就够了,时间久了,难免会被人所觉,先生,着你刻意交好慕容小君和慕容小云兄弟,要给人一种相交甚欢的感觉。”
何弃疗当即脸色一苦,苦笑道:“公子这个差事,老夫只怕事倍功半了,若是交给潍坊的宇文来做,想必是轻而易举,但老夫来做,唉……”
杨治呵呵一笑道:“这事倒是为难先生了,只是此事,也只得先生去做了。”
许陌青心中一动,连忙道:“先生,在下暗堂之中三教九流不缺,倒有几人出生世家,如今已与南康几大世家的公子哥有了些交情,倒可为先生之用。”
何弃疗面上一喜,连忙道:“许堂主果然非常人可比,这几人正好借老夫使上几天。”
杨治也是呵呵一笑,才道:“陌青,着你统一调度暗堂高手,在城中散发消息,就说庐山商会有意和梁家联手,对抗慕容世家,消息要传得似是而非,经不起查,但却能够让人生疑。”
许陌青眉头微微皱了皱才道:“谨遵公子令。”杨治的这一道命令,倒是让许陌青极是难办,这散发消息,本是暗堂众人的拿手好戏,但这尺度把握,却是有些难为许陌青了,但立功心切的许堂主,却是只是皱了皱眉,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看许陌青和何弃疗都有了差事,独独自己还空闲着,匡邵斌不禁眉头一皱,向杨治问道:“公子,那我的任务呢?”
杨治却是微微一笑道:“你的任务自然少不了了,本公子当日让你招揽南康的武林高手,至今也未见什么成果,和南康驻军的下层军官交好,也没见你拿下几人,邵斌可需努力啊。”
匡邵斌面色不禁有些赫然,杨治所要招揽的武林之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但凡是高手,哪个没有几分脾气,他虽然行走武林时,多次进入南康,但和南康武林界的高手却也只是泛泛之交,让人入伙着实难为他了。至于那些军官,他倒也结识了几位,只是现在他和那些人也只是酒桌上的交情,下了酒桌照样对他不理不彩,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此时见杨治拿此事来说事,匡邵斌不禁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何弃疗许陌青二人与匡邵斌都是私交甚好,如今见到匡邵斌尴尬,连忙站出来给他打圆场。
对于已经年过不惑,官场资源几乎已经耗尽,眼看着在太守位子上再做个几年就要赋闲值的李功来说,南康是他的掘金场和销金窟。对于慕容青风来说,南康是家族的第五基地,也是他慕容青风在家族地位的保障,南康慕容家强,他在家族中的话语权就大,痛失了长子的慕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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