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跃枢那边正在睡午觉。看见是杨椿娥的电话,他硬是又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声音和煦如春风:“杨女士?”
“是我。”杨椿娥抚摸着胸口,一脸的惊惧,“季老,我的胸口怎么越来越疼了?”
胸口疼?
季跃枢怔了下,微微眯起眼睛。
上次他悄悄用在杨椿娥身上的药,副作用之一,就是让人胸口闷痛。杨椿娥八成是中招了。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件事,更别说主动把它告诉杨椿娥。
季跃枢咳嗽了一声,问杨椿娥:“杨女士,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生气?”
“是呀!”杨椿娥真以为季跃枢在为她看病,连忙点头,“我那个儿媳,实在是不像话。她不但勾了我儿子的魂,还不服我管教!季老你说,这样的儿媳,是不是还不如没有?”
他这样巨细靡遗地把家事告诉季跃枢,自己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季跃枢给她的催眠太过霸道,已经影响了杨椿娥潜意识的一部分。
“这个么,我就不评论了。”季跃枢笑笑,“不过,杨女士,我要劝您一句,今后少跟您儿媳生气。您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如果总是生气,病情肯定会变得更严重的。”
“真的?”杨椿娥有些惊慌,“那我可一定要少生气了。季老,谢谢您!”
“不必客气。”
季跃枢微微一笑,挂断电话。
实际上,杨椿娥要平心静气,又谈何容易。
他给杨椿娥的药,除了让她胸口闷痛之外,还会让她变得更加喜怒无常。
乔家,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季跃枢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他身旁,齐舍微微睁开眼睛。
他刚刚也在小憩。只是季跃枢打电话的声音太大,把他吵醒了。
齐舍问:“跃枢,你刚才在跟谁通话?”
季跃枢得意一笑:“是杨椿娥主动打电话来找我的。”
“哦?”齐舍诧异,“她为什么会找你?”
季跃枢把自己给杨椿娥下药的事,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齐舍听得皱眉。
等季跃枢全部说完,齐舍摇头,一脸的不赞同:“跃枢,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季跃枢对齐舍的评价满不在乎,“二十五号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也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不管其他实验体命运如何,我都一定要把二十五号带回来,继续在她身上进行实验。”
季跃枢已经着魔了。
齐舍叹气,认真建议他:“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跃枢,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保全自己。只有沉寂下来,撇清跟ev实验室的关系,咱们才能留待来日。”
季跃枢摇头,对齐舍的说法很不满:“齐教授,咱们花了多少年功夫,好不容易才在二十五号身上实验成功。要是贸然放弃了这个试验品,再要得出和她一样完美的实验结果,要花多少年?您年纪还不大,我却等不了了。我必须把二十五号找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齐舍皱眉:“跃枢……”
看他还要再劝,季跃枢一挥手:“放心,齐教授。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联系你,一人做事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