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大都品级较低,不足为惧,令我们不安的是那只杀掉灵姬的魔。它既有实力杀掉灵姬,那么它吸食掉灵姬心上的神力之后,会成为多么强大的可怕也就可想而知了。”
大祭司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墨菊:“所以,我们想试着驯化一个傀儡魔,希望它能凭借相同的气息找到那只挖掉灵姬心的魔,好让我们占据主动先下手为强。于是,花浅就从外面带回了这棵墨菊。”
……
想不到,已经过去三年,那只绿眸狼魔留下来的伤害和威胁依然存在,甚至与日俱增。
好在它只是绿魔,惭愧!赤橙黄绿青蓝紫,即使吸食了我心脏上的神力,它最多也只能成长为青魔。
应该不会像大祭司想的那么可怕,说不定它都不会再来人间,毕竟人间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它的东西……
“七丫头!七丫头!”
翩跹推了推我,我回过神,看见大祭司不知何时已经走出菊丛,正站在田埂上,冲我们招手:“又发什么呆,反正墨菊无事,都回去吧。”
我答应着,回头看了一眼墨菊,依旧是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魔气,但却没有看第一眼时那么恐怖了。若大祭司和花浅都想留,那就留着吧。
“翩跹,”我低声对翩跹说,“这棵墨菊,大祭司留着有用,暂时先别动它。”
翩跹望着我,勉勉强强点点头。
这时,大祭司突然返回走到我面前:“七丫头,刚才忘记问你了,这棵墨菊还未长成,魔之眸根本探查不出那么微弱的魔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的脑袋立即处于空白状态。
翩跹默默闪到我身后,手指悄悄滑过我的背:花浅……
我下意识的跟着读了出来:“花浅……”
不对!在外人面前,我不是该叫六哥的嘛!
我不好意思的对大祭司笑了笑:“是六哥……”
“原来如此!”大祭司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重重拍着我的肩,“不错!不错!丫头果真有潜质,一教就会,不愧为一个祭司!我还以为只有花浅才有这么细致的查探呢,想不到你也可以,看来萧寒后继有人啊!继续努力,以后这祭司台有你和花浅坐镇,我可就安心了。”
我被夸的莫名其妙。
直到大祭司仰天大笑离开菊苑,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逗乐了大祭司。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大祭司一高兴没再追问我究竟怎么认出墨菊是魔花的。
我咧咧嘴,暗自庆幸着。
结果一转眼对上翩跹无比无奈的眼神:“花浅也看出来了。”
那是自然!墨菊是花浅带回来的,他肯定能看出来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翩跹连连摇头,无奈的眼神更加无奈。
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墨菊的话题就此打住。
等它什么时候修成魔身,再看大祭司驯魔,想必非常精彩。
我们沿着祭司山的曲折石道,一路辗转回了住所,那是掩映在一片绿萼梅里的二层木质楼阁,飞檐斗拱,檐角悬着黄铜所制的铃铛,每当风吹过,铃音阵阵,清香隐隐。
在斜对面是花浅的流光别苑,隔在中间的则是我练习剑法的场地。
因为花浅离开多日,场地上已经积了许多落叶。所以,我的剑法像棋艺一样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不过,算算日子,花浅也快回来了。
嗯,把他临行之前教给我的十几式温习一遍,免得他回来看我乱比划一通,更加不会准许我跟他一起巡查四城。
翩跹一看我要练剑,立马跑的无影无踪。
正在我独自纠结第五式的剑尖是要先上挑再斜劈还是先斜劈再上挑时,一名年轻灵士疾步而来。
他略一躬身:“三祭司,在下卫解,有几式剑招不通,还请三祭司指教。”
我扫了一眼他食指上的的黄色魔之眸,不动声色道:“好。”
卫解拔出长剑,将我刚才一直琢磨不透的第五式行云流水般比划了一遍。
之后他收了剑式,立在一边等我回话。
原来是先斜劈再上挑,我点点头,赞许道:“不错。”
“多谢三祭司夸奖,”卫解再次躬身,从怀中掏出几封信笺,“这是从皇城寄来给三祭司的,请三祭司过目。”
皇城?是花浅吗?我把剑一丢,接过信来:“辛苦你了。”
“三祭司不必客气,”卫解淡笑着看了眼地上的剑,“若三祭司无事吩咐,卫解告退。”
“嗯,”我摆摆手,“你忙你的吧。”
我目送卫解离开,直到他的身影隐没于长青树丛里,我才收回目光,多好的孩子啊,比翩跹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