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旁边的无名山丘上,李行欢祭墓,无意中引发异变,引来各路高手。
朝廷暗卫,化血魔人,齐聚一地,展开激烈交锋。
激战正酣,异变又生。
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忽然现身,遮天蔽日,只是瞬息间就冲乱了双方阵型,挟裹着李行欢飘然而去,唯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小辈,还要打吗?”
葛志玄声音微冷,目光闪烁不定,似有退意。
“邪魔鬼祟,人人得而诛之!”
聂寒山眼都不抬,意志坚定如铁,誓要拿下猖獗的邪魔,手中长刀寒光逼人。
“放肆,真当老夫怕了你!”
葛志玄震怒,失去耐性,既然对方不愿就此罢手,他又何须畏首畏尾?
他的双手变得一片赤红,隐隐有血腥之气弥漫,身前的虚空一片沉凝。
四目相对,眼中冷光溢射,似两道冷电在虚空中激荡。
就在双方将要再启战端之际,一声沉喝自远方传来,似惊雷震荡四方。
“严参在此,何方鼠辈敢在天子脚下放肆?”
猩红的披风飞扬,袖间的两条金色飞鱼异常醒目,男子腰悬长刀,一身气息凝练,如泰山压顶般朝葛志玄压下。
“撤!”
葛志玄面色大变,没有任何犹豫,在喊出一声之后,立刻抽身远离,丝毫不顾正在与一众暗卫交战的门人弟子。
魔门中人的冷血暴露无疑。
“走得了吗?留下吧!”
一抹刀光横断雨幕,似惊鸿照破光影,横跨数十丈的距离,瞬息间斩到了葛志玄的身前。
葛志玄面色一变,咬了咬牙,赤红的双手红得像是要滴出鲜血,向着这抹刀光拍去。
“化血无痕!”
化血宗最强的魔功对上了至为惊艳的一刀,片刻后胜负分晓,盖世的魔功到底难敌一刀惊鸿,一道刀光斩在了葛志玄胸前,带起一抹血花飞溅。
“退!”
葛志玄面露狰狞,却借着这一刀带来的巨大冲力,抽身远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老家伙本事不怎么样,逃命的功夫倒是不错。”
严参缓步走来,面容平静,看不出悲喜。
“你来做什么?”聂寒山眉头一皱,显得不近人情,“此事用不着你插手。”
“我既然来了,自然有我的道理。”男子淡笑,不以为意,“倒是你,想好怎么向镇抚大人交代了吗?”
聂寒山目光一冷,身周的气温好似都降低几分。
众所周知,大靖暗夜司分为南北两司。
南司主内,掌刑律之职;北司主外,执杀伐之事。
南北两司的掌印者,即为一司镇抚。
两人都属北司统管,严参口中的镇抚大人,指的自然是当今北司镇抚。
提起那一位,连聂寒山都是心中一凛。
那一位的可怕深入人心,由不得人不心生敬畏。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聂寒山的目光越发冰寒,对上了严参波澜不惊的眼神,场中的气氛顿时一片沉凝。
“启禀大人,这些魔人如何处置?是否押入刑狱之中候审?”
恰在这时,一名小校上前,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聂寒山转头,只见一众魔人在葛志玄离去后肝胆俱丧,在严参带来的一众暗卫包夹之下,纷纷溃败,除少数侥幸逃离外,其余之人纷纷被擒。
聂寒山眼中一寒,杀机显现。
“杀!”
聂寒山冷冷地扫了严参一眼,唇间蹦出一个字,披风一甩,转身离去。
荒凉的山丘上,鲜血飞洒,染红衣袍。
严参目视着聂寒山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不知有何思量。
……
玉山脚下的一座偏僻农舍中,鸡犬之声不闻,隐隐有血腥之气在风中飘荡。
葛志玄盘坐在农家土炕之上,头顶血气氤氲,好似九幽炼狱爬出来的邪魔。
而这间农舍的主人,一对中年夫妇,双双倒在他的脚下,身体冰冷,早有死去多时。
他双手按在两人头顶,丝丝血气顺着掌心流入他干枯的身体中,他苍白的脸上渐渐多出一层红晕。
“什么人?”
忽然,葛志玄一声暴喝,双眼如利剑,一缕气机投射,木门炸裂,现出门后两道惊惶的身影来。
“原来是你们!”
葛志玄面色稍缓,一缕气机却始终悬浮在两人头顶,一念间就可摧毁两人生机。
“你们怎么在这里?”葛志玄开口询问。
“禀长老,我们兄弟二人奉命探路,不想被陷阱困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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