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将至。
本来今年应该是虞国最难熬的一年, 去年西北大战, 加之春旱秋涝,不过,用老百姓的话说, 多亏了有位明君啊!不仅体察民情深谙民间疾苦、巡视边防,还减免赋税, 让虞国的百姓终于过上了一个安稳年。
只不过,这位新皇并不是十分得某些老臣的心。因为, 静远帝登基之后, 先是将那在西北之战中有功的离健发配,又以左维仁年事已高为由,全部将军权揽在自己手中, 期间多次传与主祭产生嫌隙。后又在朝堂上推行新政, 启用许多新人,因此使许多人利益受损, 导致许多老臣内心不满。
“皇上, 大军已经分批驻扎下来了,并且命令明火。”阿达躬身回道。
身着战袍的姬扬看着沙盘,轻点了一下头,又回身问道:“重苏阳来消息了么?”
“回主子,重苏阳率领的小股部队已经快到帝都了。”
“哦?不知道他们领了多少人?”姬扬扬眉道。
“人倒是不多, 估计就是一个骁骑营的阵营,轻装简从,貌似是分几路人上京的, 然后那重苏阳只是带了十几人的死士组成的侍卫。探子还回报说,重苏阳这段时间还曾私下找过许多对重宁远新政不满而告老还家的老臣,估计是想让他们为他的身份作证,用来逼重宁远退位。”
姬扬听后未多言,只是转话道:“虞国方面有什么动静么?”
“虞国那新上任的邹士文,虽然是个人才,可是这西北大军都是那左维仁一手带出来的,心下对他一个毫无战功的毛头小子自然不服。而且这西北玉雁关守备据说也是个贪财之人。”阿达道。
姬扬微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转言道:“朝里的折子拿来了么?”说到这个姬扬脸上有丝不可查的忧色。
阿达呈上折子,脸上也没有刚才的兴奋之色:“那六贤王对此次出兵特别的不满,扬言要联合其它几个部落的长老弹劾陛下……”
“嗯……”姬扬拿过折子扫了几眼。说实话,他心下也不是很放心,魏宜经过上次一役军力物力人力都受到重创,如今他算是破釜沉舟了,因为西北之战后,那场败绩让他的威信大大受损,所以他现下急需一个成功,来证明给那些人看!
而另一面,重苏阳让兵马驻扎在离帝都十里不到的地方,这些人都是廖远这些年私下培养出的死士。要说起来,这么多人能秘密上京,还多亏了离健。那离健因丧女之痛而一夜白发,据说儿子在流放的途中也病死了,所以等到重苏阳救他并和他说明来意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离健躬身道:“王爷,进京的路线基本就是这样了,这段时间的守备因为是新年,所以是最薄弱的。加之这个时候各地的官员和外国的使臣都会进京,检查也是最松懈的。”
重苏阳看了看桌上的关于帝都守备的布置图:“嗯,很好,接下来的事儿,你就要暗中牵制住那个柴进就好了。”
“柴进此人为人公正廉洁,可是却极为孝顺。如果能从他父亲这方面下手的话,可能事情会更好一些。”这柴进以前可是离健的手下,对于他的一切,离健可是非常的了解。
“听说他父亲常年卧病在床?”重苏阳忖度一下问道。
“正是,据说他父亲本是左维仁的手下,可是在边疆作战中为了救左维仁而腿部受伤了,然后由于边关条件有限,现下算是半瘫痪了。”离健回道。
“嗯,外祖曾经说过这件事儿,还特意命我带来了一位名医。你不用亲自出面,等他父亲腿治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再上门。”重苏阳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离健说完便躬身退了下去。
重苏阳看着桌上的地图冷笑,重宁远,你这下子算是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你不是自小就抢我的东西么,如今也轮到你尝尝这失去的痛苦了!他一直不服气,凭什么就因为他母后去世了,他本因坐在那帝都的朝堂上,最后却只封了个闲散王爷?他父皇看似向着他!最后呢?还不是让自己空欢喜了一场?想到这儿,眼底的怒意更炽。
“阳王爷,那主祭大人据说是为了新年大典而闭关内休,暂不见任何人。不过……东西倒是收下了,并说谢谢王爷的好意。”重苏阳的手下回道。
“看来外面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重宁远和主祭的如今的关系却是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啊……”重苏阳低声道。他每年都会给主祭送礼,以前虽然人是见过了,但是东西却从未收下过。那主祭一直就是冷情的人,每次都是疏淡有礼的样子,重苏阳其实顶看不惯那个人的,以前和重宁远的关系也是让大家猜不透,也不说誓死效忠,却也不是极力反对。不过现下这个样子,已经让重苏阳很高兴了,之前重宁远竟然还特意为证明他和主祭的关系如夕而宴请了主祭,总是让大家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加之现在主祭收下了那礼,便说明他们二人的关系是真的大不如从前了。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便可以顺理成章了。
而此时皇宫内,却是一派喜气。
“主子,喝药了。”慧明端着一碗安胎并调养脾胃的药送到了软榻边,边上的小桌上还摆着各种精致小点心和果品。
被重宁远揽抱在怀里,怀里还抱着颗蛋的奉天眼皮都不抬的道:“倒了”
慧明已经习惯了,直接端给了一旁被奉天无视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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