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谈了几句闲话。你什么时候回诊室?我这边也差不多了,顺便送你过去?”
“好啊,我正好也待得有点无聊了。”
***
凌柒罂再一次见到了祁莲,还是在她的酒吧里。
本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但是从香江大饭店出来之后竟然睡意全无,睁着一双眼睛茫然四顾了一会儿,决定先不回去,下了凌非的车就来了这里。
祁莲依旧是那满场游走游刃有余的样子,一席红裙,风情万种。
她给凌柒罂递过来一支烟,忽然又收了回去,说:“我忘了,你不擅长。”
凌柒罂将那烟接了过来,不抽,只放在手上把玩:“不擅长的东西,都可以学。”
祁莲说:“有些东西你不应该接触。”
“比如抽烟?”
祁莲抿嘴一笑,将凌柒罂手上的香烟拿了过来,自己给自己点上,很快吐出一口青烟,眯着眼睛,一双凤目里眼波似水。
“在我心里,像你这么干净纯粹的女人,不应该接触这种充满了人情世故的东西,不合适。”
凌柒罂讷讷重复了一遍:“干净?”
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凌柒罂笑得不无讽刺:“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我,可真是叫我……有点受宠若惊。”
祁莲轻轻摇着头,一脸世故地说:“柒罂,你该相信,你比绝大多数看着纯洁的女人要干净许多,至少你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你不会去算计别人,因为你不屑。”
凌柒罂愣了半晌,被祁莲的话惊到。
眼神不自在地落到一旁,她有些倔强地说:“那是因为我没有必要算计。”
祁莲点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干净的原因,因为你的心灵很澄澈。”
凌柒罂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自在的感觉更明显了。真是,祁莲干嘛要用这么煽情的语调跟她说话啊?
凌柒罂忽然对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却似乎对世事看得无比透彻的女人的经历很感兴趣。她摸摸自己的耳垂,有些好笑地问:“为什么说得好像你把全世界的人都看过了一样?祁莲,开这个酒吧以前你是做什么的?当然,你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祁莲却没有半分介意之色,将香烟放进嘴里,又拿出来,烟雾在某一瞬间迷了她们的眼。凌柒罂看到祁莲轻轻地笑,很浅的笑容,带着很浅的悲凉意味。
祁莲说:“我没什么不能说的,都只是一些往事罢了,对我现在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柒罂,关于你的事情我听到过一些,你出身世家,但是不受宠爱,在这点上其实我跟你是相似的。”
凌柒罂目光里的好奇更甚,祁莲开始对自己的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她是一名孤儿,十三岁那年被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妇收养,却不知那养父原来是个强奸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