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山市与筑齐市之间有一座长达1500米的跨江大桥,那座桥命名为“兹仙大桥”。大桥的命名并不是在两市名字上各取一字。这到底是为什么,而兹仙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这名字的来由是在这座桥建成之后的第二天凌晨,在桥的头与尾毫无预兆的都屹立着一座高达五米的石碑。而石碑上所深深刻着的正是“兹仙大桥”四个大字。刚开始,工程的负责人其实早已经做好了石碑,可是看着这两块石碑也不错,移除也嫌麻烦,就请示了两位市长,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两位市长的要求都差不多,不能允许只出现一个市的名字,其他没有异议。因此,就沿用了这个“兹仙大桥”,而这个名字到底是取自哪里,谁也不知道。
其中,绝对可以称之为神迹,巧夺天工的就是,临筑大桥下的这条浩浩荡汤奔流的大江刚刚好覆盖了临山市与筑齐市的分界线。如果拿一个放大镜,那么可以很清楚的在地图上看到一条蓝色的线把这两个市一分为二。看上去,就像是有人蓄意为之的,和那两块石碑的出现有异曲同工之妙。
七月十三日,在一个兹仙大桥桥下的钢板上抱膝坐着一个人,在那个位置可以看到缓缓流淌的大江水。那个人紧紧地蜷缩着身体,蓬乱结痂的头发放肆的四处伸展,像是想奋力逃离这该死的地方。头发下边是土黄与焦黑共侍一面,而身上披着的衣物也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衣物上凝固的土块分布各个死角,愣是抬手,应该都要费一番周折。衣角正滴着浑浊的水渍,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只有眼睛与半截鼻梁露在蓬发和所谓的大衣之间。就这保守度,裤子这物品有无都没什么要紧了!他的眼皮一分钟眨个两三次,边眶通红,像极了哀怨的寡妇。
惊奇的是,他这样一动不动的既然能坚持一整个白天。
有一件事不得不说,就是他的名字叫做林旭。之前林旭是在林武安负责的五号井的放炮手,负责用电钻打眼,然后埋上雷管,最后引爆,把开采发现的大煤块炸碎。可现在他为什么在这儿?以现在的这种姿态。
林旭坐在那个黑暗的角落,用空洞的眼睛看了看洞壁上的报纸。
报纸上的标题格外吓人:私营煤场矿难又现致十三人遇难。
“5月4日晚,救援车辆一个临山市曲音县的一个私营煤矿发生事故的井口附近待命。
4日10时10分,临山市曲音县一处私营煤矿发生一起井下安全事故。经初步核实,事发时井下有作业人员13名,经救援,其中无1人成功升井,13人全部遇难。当地通报称,经初步探查分析,事故原因为采空区强制放顶,引起采空区上部大面积突然垮落,形成暴风所致。”
林旭低着头,听着桥面上破风而过的车刮出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喇叭声,看来堵车情况还是不可忽视。
林旭躲在那,睁着眼回想那天发生过的事。因为此刻就意识可供自己操控了。
五月四日,林旭,廖凯,吴易天都被乔师傅安排到别个工区去采矿了,和发现淡绿色和淡紫色是不同的区域,但都还是在五号井,只不过里边还有几个不同方向与大小的洞。由于没有放炮的活儿,林旭也是身强体壮,也想多干点活,所以就去拉板车。廖凯,吴易天被安排到固定新炸开的煤洞,用板车拉跟腿差不多粗的木头进去。林旭还记得在那个洞里的岔口跟廖凯碰了面,当时林旭低着头奋力向后蹬着腿,大半个身体全往前压,才使得板车可以以一个平稳的速度向洞口行进。还有两百米距离的时候,林旭看到了拉木头进来的廖凯,因为是木头,而且廖凯的块头本来就比林旭大,所以看着并不费力。
廖凯看到洞里有个矿灯晃晃悠悠的朝自己过来,迅速往旁边的洞里拉了一点,心想好在是在叉路口,不然拉到水沟里就麻烦多了。
快到跟前的时候,廖凯认出了林旭,并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呵呵说:“林旭,那么拼啊,你这分量看样子比别人的要足啊!要不要我帮你拉一小段距离?”
林旭使劲晃了晃矿灯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谢谢你的好意,下班了请你抽烟。”明知道廖凯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可是林旭没有生气,在心里还是感激他。要不是他,可能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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