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6:你不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四月中旬的这天午后,纵然面对的是野林间席卷而至的行尸大军,原木围墙上的守卫也依旧没能抵过春日的困乏,呵欠声如同传染病一般,正在文攻武卫的民兵团中大面积爆发,一张张咧成河马的大嘴和一双双通红的眼球,看起来实在和当下行尸围城的画面不太和谐。
疤脸秃登高望远,站在正门东侧的塔楼上瞭望敌情,不时与身边副手低语几句,副手面色凝重,领了命令跑下塔楼,将疤脸秃的指示传递给刺头男,刺头男再向下通报,由带队的持枪守卫逐一执行,将整装列阵的幸存者民兵队带往原木围墙的各个方向。
斜阳正好,林风徐徐,大河潺潺流动,黄尘静静飞扬。围墙内外,两拨密密麻麻的人群即将给这幅闲适的乡野画卷添上一朵血肉之花。
临时出任总指挥的疤脸秃有些头疼,蜂拥而来的行尸数量超乎想象,虽然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真正看到野林中涌出的一片尸潮时,磐石般坚硬的心脏还是出现了几条裂纹。毕竟大半年没见过这种规模的尸群了,原木围墙虽然坚固,可却只能保一时平安,最有效的防御还是进攻,疤脸秃对此无比坚信。可是围墙内那些呵欠连天、满脸茫然的民兵却无法巩固他的信心,悠闲的日子过了太久,很多人真的已经忘记什么才是得以生存的资本。
尸群还没有完全走出树林,从野林高地到河岸堡垒,至少还有十分钟的纵向距离,以行尸蹒跚的脚步来看,缓冲时间应该还能多一倍,这结余出的几分钟就是门墙外正火速加固工事的那些民兵的退路。行尸不会攀爬,所以简单的防御工事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拒敌效果,哪怕要冒着风险,疤脸秃也不愿放弃这块阵地。
疤脸秃隐隐有些兴奋,他当兵的时候赶上太平盛世,马革裹尸的梦想一度粉碎,没曾想后来全球性的灾难倒给了他圆梦的机会。唯一令他有些不悦的是,对阵的敌人都是同胞,虽然都是神智全无的行尸走肉,可它们国籍并没有因为死亡而更迭呢。疤脸秃其实想去大洋彼岸砍砍洋鬼子,无奈条件所限,这个梦想只能无期限搁浅。
“都放松,不要紧张,待会瞅准了再投,别浪费资源。”疤脸秃像个将军一样,挥手安抚那些紧张不安的民兵,他们是第一批登墙的守卫,每人脚边搁着一个化肥袋子,袋子里戳着一捆削尖的白蜡杆子,上边密布着陈旧发黑的血迹与污渍,显然是多番回收利用的装备。
“等它们到跟前了再扎!瞄准的,散开投射,别他妈一群人干一个,听到没!“疤脸秃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继续道:“距离远的不要凑热闹,出门的时候不要乱、别嚷嚷!都记住没!”回应他的是稀稀拉拉的“记住了、知道了”。
疤脸秃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问身边的刺头男:“佳姐呢?”
“好像没来。”刺头男扫了眼人群,无奈道。
“这娘们儿……”疤脸秃似乎有些懊恼,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又问:“那新来的小子呢?”
“没见,估计躲起来缩卵呢。”刺头男咧嘴一笑,骂道:“收拾完行尸得给他上上课,妈勒贝的,没眼力劲儿。”
“敲打敲打就行,别给整怂了,好容易来几个青头。”疤脸秃摸了摸光头,嘀咕道:“也不是个事儿啊,眼看青黄不接了,这可咋整。”
“不用咱操心,不是快回来了吗?让佳姐跟唠去,咱不管。”刺头男嘴上话不停,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缓缓靠近的尸海,冷不丁想起一茬,问道:“小朱该不是毁在行尸手里的吧?”
“不可能。”疤脸秃摇了摇头,道:“行尸又不会捅刀子,那刀捅的够狠,肺叶都扎穿了。”
两人正说着话,西侧围墙跑来一个小伙儿,离老远都能看见脸上的慌张:“哥,后边也出来了,分点儿人。”
“操。”疤脸秃啐了一口,骂道:“待会的,老子这边儿还缺人呢。”
……
屋宅内,被疤脸秃念叨的宋酒连打几个喷嚏,给粉刺妹干净的地上甩下两串大鼻涕。
宋酒装作没有看到粉刺妹略带嫌恶的眼神,继续问道:“所以,你是说这座营地百十号人都是活尸?”
“不全是!应该有四分之一!“粉刺妹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最真诚的语气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宋酒摆了摆手,道:“别跟我说没用的,挑重点,信与不信我自己会判断。”
“你想知道什么?”粉刺妹问道。
“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宋酒皱眉想了想,又道:“我会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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