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红楼二楼抛下,致其卧床数日未能起身。
本是一桩大事,可县令张肃刑竟选择息事宁人,未做深究。
当然,正因为如此,这些年陆大雄未少向他进贡金银礼品。
记忆中,他也曾几度登门。
只是,陆大雄赠送张肃刑诸多财帛,张肃刑却从未动念修整这县衙半分。
巩县全城满目疮痍,县衙却修缮得宏伟壮丽。
尽管水镜县城比巩县繁盛得多,县衙却显得颇为破旧。
然而,当陆北羽抵达县衙门口,不禁微微一怔。
整座县衙外墙与庭院已焕然一新,甚至连大门都重涂了漆。
门口的大鼓已被替换,换成两面鲜红的牛皮大鼓。
门口的衙差见到他的到来,未等发问便疾步进去通报。
另有一位,上前恭敬地问候,随后引领他们直奔冠兴居住的后院。
穿过前厅,回廊也被重新粉刷修整,空气中飘散着淡雅的樟木香气。
回廊尽头,通往后院的拱门前,冠兴正笑容满面地走出。此时的冠兴,未着官服,而是身着一袭白袍儒衫。
蓝边的衣领与袖口,配以蓝色腰带……
在映照着他那俊美无瑕的面庞,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精灵王子,但陆北羽深知,眼前之人并非真君子,而是一头伪装的恶魔,噬骨无痕。
尽管心知肚明,陆北羽脸上仍绽放出灿烂笑容,走近冠兴面前恭敬行礼,“草民陆北羽,参见冠大人。”
“陆公子,你总算来了!”冠兴含笑接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鞠躬,挽着他的手臂一同步入后院,“上次在凌霄城,因二公子在场,未能与陆公子深入交谈,这次咱们好好聊一聊。”
屋内,早已摆满了由江畔楼小二刚送来的佳肴。桌旁,一坛珍稀的御酿——苍炎酒赫然在列,无愧为王室的瑰宝。
无疑,冠兴必是个懂得生活乐趣的人物。来到江望府不足一月,已将整个衙门焕然一新,连苍炎酒都成了他的日常珍藏……
这表明,冠家不仅富可敌国,更握有重权。而冠兴必定深受家族倚重。
冠兴坐镇主位,频频挥手示意,让陆北羽与墨守成落座。“陆公子,墨大侠,可惜你们陆家酒肆的三刀琼酿无法外带,今日只好以苍炎代替款待。”他起身,为二人斟满酒杯,“不过这些菜肴都是江畔楼精制的新品,你尝尝看。”
显然,冠兴对陆北羽的背景早有调查,知晓墨守成的真实身份。“冠大人过誉了!”陆北羽淡笑,“若大人想品尝陆家三刀酒,随时来找我即可!巧合的是,今日我恰好带了几坛,是否立刻更换呢?”
“不必了!你赠送的,我自当珍藏家中,慢慢品尝,无需再去你们陆家酒肆排队。”冠兴朗声笑道,“否则你送我几坛,我却又喝一坛回去,岂非不划算?”
闻言,陆北羽略感诧异。冠兴的想法,的确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