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点了点头,感觉师父说完这句话后,脸色有些凝重,似乎藏着什么事情。
师父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说道:“云翼,最近集镇上可能会发生些事情,你外出多注意安全,不要独自一人,有什么事可以找老铁匠商量,不要自作主张,可懂?”
一愣,感觉到有些怪异,急忙问:“师父,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对于我的疑问,师父显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说罢,他就径直离开了。
又是这种说辞……
注意安全是什么意思?难道瀛洲岛上,师门眼皮子底下,会有危险吗?
是夜宁静,因为施法脱力,早早就睡下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感觉头疼恢复不少,就是身子乏力,四肢酸痛,好像被人抡了米袋,骨头架子都散了去。
铁匠铺的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洗漱完后,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发现王蕴一晚上都没回来,余银倒是在院子里熬粥。
瞧见我起来,她给我盛了一碗,然后要过柳师叔的方子,出去给我抓药。
起初还很诧异,余银本身是个比较自主的人,不爱和人打交道,此刻有些过于照顾了,莫名有种亲近感,结果得知是师父交代的,这才如释重负。
喝了粥,来到铁匠铺,一眼就看到了云子铁被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乌黑的表面泛着线型白光。
瞧见我起来,老铁匠没好气地说:“这日头起床还干什么活,我可不是养大爷的。”
赶忙腆着脸对他说:“老铁匠,昨天斗法脱了力,现在也没力气干活,容我歇两天。”
熔炉的热气升腾,老铁匠
挥舞着锤子,挥汗如雨,说:“歇着呗,反正工钱一分没有,也不管饭,哦,对了,刚才出去那小妞跟我要了五银木筹,说是去买药,算你头上了,抓紧还啊,可是要算利息的。”
不禁汗颜,干脆叫他周扒皮算了。
然而我还有求于他,不好跟他顶嘴,转口说:“老铁匠,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老铁匠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瞧我,道:“拿钱好办事……”
得,这家伙绝对知道我想求他干嘛。
但是从他手里出来的剑,绝对属上等,花点儿钱算不得啥,反正可以赚,就是要动点脑子找找路子罢了。
于是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云子铁,说:“麻烦您帮我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
“你要什么品级的?”老铁匠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那当然是越顶级越好。”挤出一丝微笑。
老铁匠显然早就看过原料,心知肚明,张嘴就说:“五个银纹银筹,概不还价。”
卧槽!打劫啊!
惊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一阵猛咳。
五个银纹银筹换算成纸币都差不多等于五十万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个数字完全就是天价,把我卖了都凑不够啊!
黑心商家!
于是赶忙摆手道:“容我想想……”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惊呼:“卧槽,那个傻波伊布的法阵,猪圈都比这好看多了!”
忍不住嗤笑,这么放荡不羁爆粗话的,也只有王蕴了。
老铁匠虎躯一震,猛地把锤子一扔,吼道:“老子布的,咋滴了!”
王蕴打着哈欠从外面进来,瞥了一眼怒目圆瞪的老铁匠,轻蔑地说:“你玩剑还可以,布法阵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小孩子过家家,别说我了,你防的人也看不下去。”
老铁匠眉毛猛跳,说:“小娃娃,你倒是说说看,我的法阵哪儿有问题?”
“让我提建议,可以啊!一块黑银筹!”王蕴叉着腰,伸出手来,用鼻孔看人。
呃,俩黑心商碰一块儿了,张口闭口都是天价。
“抢劫吗?给老子滚远点儿!”老铁匠怒吼道。
您老说这话合适吗?刚才跟我开口要多少来着?
我饶有兴致地靠在墙上看热闹。
王蕴翻了翻白眼道:“小气,想当年老子玩法阵的时候,天底下比得过我的,不超过一个手,也不掂量掂量,哼,没眼力。”
“你!”老铁匠气得满脸涨红,恨不得上去给王蕴一拳的架势。
而我却听得浑身一震,难道王蕴记起前世的记忆了?
老铁匠到底还是忍住了,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看似只有三四岁的小娃娃,问:“你说你的法阵,天底下比得过的不超过一个手?”
“没错!牛波伊吧!”王蕴鼻孔都快朝天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哪些人啊?”老铁匠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王蕴翻着眼皮,掰着手指头说:“让我想想啊……那小子师叔祖孙璟天算一个吧,龙虎山的张汶里算一个,青城山的重耳道人算一个,额……哦,茅封算一个……还有……还有,老子记不清住了。”
老铁匠皱着眉头,说:“你说的这些人好像都不是这个时代的啊……张汶里是龙虎山前代传道长老,重耳道人左无音是青城山前前代掌教真人,茅封!我记得这人是军阀时期享誉天下的阵王吧!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时代的家伙?”
王蕴摸着后脑勺,笑,“嘿嘿,我也才知道,自己上一世挺牛波伊的,你跟我说说看,这几个人有多牛波伊?”
嗯?感觉王蕴好像不是真的恢复前世记忆,反而像是别人告诉他的一般。
看来这一晚,师祖和他说了很多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