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姐被师父的话吓了一跳,轻轻抓了一下师父的手臂,低声在他身边唤道。
显然“逆天改命”这四个字背后的意味非比寻常。
何为逆天改命,就是违背天命去改变一个人的命理,改变一个人的未来。
所谓天命难违,除非真的有人能够强大到超脱凡尘,不受约束。
这样的人有吗?
有的,修行之人一生苦素修行,为的就是脱离凡尘束缚,而能够不受天命约束之人,修为至少要达到地仙果位。
然而自古以来能够成就地仙的人,掰掰手指头都能报出来,当今末法时代,还有这样的人吗?
就我所知,就算是师祖洛天衡,也未能突破地仙之位啊……
毫无疑问,如果师父打算亲自实施逆天改命之法,他自己必然要遭受天谴。
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与孔岺的交情再好,但是一命换一命,值得吗?
师父并没有理会师姐的呼唤,转头对她说道:“月儿,你跟我来。”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前往自己的房间。
师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看样子师父打算行卜脉的窥天卦了。”师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窥天卦?”我刚入师门不久,自然不曾听过这种法门。
“嗯,就是看天运,知后事,寻命理,解难疑,通过预测未来的事情,来看事情走向,要师姐进去辅法,显然师父要知道很精确的信息。这个法门非常耗费精力,而且只有施法之人知晓结果,不能外传,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师兄说着斜眼瞧了瞧孔岺一家,接着煞有介事地小声说道,“师父对他们可真够上心的,这里面的交情,可不一般哦!”
师兄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放大了声调,孔家人一听,顿时变得受宠若惊,一脸恭敬地瞧着紧闭的房门。
为了保证两人顺利进行,我和师兄便选择站在门口把关,避免他们受到惊扰。
而干爷爷吴梓铭也站在屋外,捻着胡须若有所思。
过了三四个小时,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师父和师姐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人面色都微微发白,显得十分疲惫。
我、师兄和干爷爷异口同声地唤了一声,我和师兄急忙扶着师父,而师姐则早早被黎墨给搀着了。
等待许久的孔家人眼看有了结果,急忙焦急地凑了上来,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开口,眼巴巴地等待师父说话。
师父抬头望着他们,沉吟了数秒,开口道:“有些事我不便说,不过你们暂且放心罢,孔嫣应该不会有事。”
所有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孔岺激动地热泪盈眶,差点又要给师父跪下了,被师父给拦住了,孔岺的儿媳这个时候问道:“那大师,嫣嫣的死劫不要紧了吗?”
师父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因为这可能涉及到天机,孔岺很快反映了过来,让儿媳不要多问。
师父则接着对孔岺说道:“日后孔嫣身体会比较差,你们还需多行善事,为孔嫣积德。”
孔家人连连称是,感激不尽。
师父师姐因为过度劳累,随后就各自歇息去了。
干爷爷这个时候走上前来,问道:“云翼,周恬,我问一下,你们师门内有没有与孔嫣年纪相近或者相仿的人?”
我们俩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师兄说道:“孔嫣这点年纪的孩子还不到入师门的年岁呢,自然不会有的。”
“干爷爷,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接着问道。
干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说罢,便抬头望天,目光神游去了。
搞得我们俩一头雾水,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究竟。
之后,孔岺找到了干爷爷,让他给日后积德行善之事提点建议,于是干爷爷便跟着他和孔家人叙事去了。
只留下我、师兄和王蕴三个人,小狐狸因为在昏睡,所以被我留在了厢房内。
哦!还有个不知怎么回事,坐在台阶上眼睛发直的黎墨……
如此,又在孔家留宿了一天两夜,师父和师姐都恢复地差不多了,我们才启程。
孔岺无以言谢,就安排了一辆商务车,将我们一路送往了舟山市。
因为师父说我们要去那边坐船。
然而在路上,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直在我怀中安静沉睡的念儿,突然间不明缘由地紧紧蜷缩起身子,显露出剧烈地痛苦之色,浑身甚至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与此同时,她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渗透出血滴来,几乎将她浑身的皮毛给染成了粉色。
如此情形吓得我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念儿痛苦不堪,却无所适从,心中情不自禁地传来阵阵疼痛,如同被扎入了钢钉一般。
师父见状急忙伸出手来查探情况,顿时他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道:“怎么回事,小狐狸与体内的妖灵在互相排斥!”
念儿在我怀中,我能够深切感受到她身子剧烈的抽搐,急得我眼泪直流,焦急地问师父道:“师父,那怎么办,念儿会不会死啊!”
师父立即按住念儿的腹部,快速念了一段咒言,却见有金光从师父手心溢出,播撒在念儿的身上,随后念儿终于停止了抽搐,脸上痛苦的表情也随之消散,紧闭着双眼沉沉睡去,但是她的睡姿却不在安逸放松,而是蜷缩着,仿佛遭受着噩梦侵蚀一般。
我抽搐抱着念儿的手,看着上面的斑驳血迹,整个人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
念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
“小狐狸体内妖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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