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解到这位前辈穿越者的丰功伟业,当获悉自己平白无故地多了个同乡兼便宜祖宗,哭笑不得的罗正道似乎不敢让维娜·杜波夫看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变化,他唯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弄得脸上肌肉抽搐,如此僵硬的表情真是叫人越看越古怪。
无论如何,对于前人取得的功业,罗正道只剩下表示羡慕嫉妒恨的份,嘟囔着说道:
“同人不同命啊!大家都是穿过来的,凭啥他赶上个好时候,白手起家总比一大群绿皮从早到晚地惦记着砍死你强啊!”
的确,穿越到新世界的罗正道尚未摆正自己的位置和调整好心态,很多时候,他仍然怀着单纯的看客心理,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件对他而言都是格格不入的身外事。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罗正道怀有这种想法,哪怕是外面洪水滔天,那又跟他有毛关系?不消说,始终怀着这样一颗怠惰苟且之心,一个外来者是永远也不能融入新世界的,更不可能成为一个强者。
有句话叫作失败有偶然,成功无侥幸。一个人没有奋发图强,越挫越勇的坚强意志,仅凭一身蛮力乱闯,要在乡下当个恶棍那都相当凑合,想要成为暴君魔王也是远远不够格的。
当然了,一味苛责罗正道的思想觉悟太低也没意义,他的思维方式正是多数现代人被早九晚五的平凡生活,蝇营狗苟的太平日子消磨了志气的外在表现。
旧世界对于个体的发展并不友好,每个人的工作都如机器上的齿轮啮合在一起,现代社会留给个人自由成长的空间太过有限。人们日常接触到的事物都被有意无意地体制化了,凡是不能服从统一标准的异类,要么是在抵抗过后被迫同化,要么是被各种规则残酷打压消磨。对于这种顺昌逆亡式的粗暴手段,在字面上稍微文雅一些的解读是称作“规范化”和“法制化”。简而言之,一个人的鲜明个性,以及他怀有的不同见解,在现代社会生活中都是不受欢迎的特质,每个人都要学会在牢笼中生活,以及戴着枷锁起舞。即便是那些看似飞扬跋扈的二代们,看似他们身后有人撑腰,不管惹出什么事,总会有人出面擦屁股,他们也不得不服从另一些规则,充其量是豢养在一个镀金的大笼子里罢了,其实没什么好羡慕的。
很难想象一棵参天大树会从玻璃温室里长出来,冷酷现实到了骨子里的现代社会,压根就不欢迎那种个性飞扬的异类存在。一个人不被社会接受认可,那就注定了一事无成,若要被社会承认,他所要放弃的东西绝不会比将要得到的少。
正当罗正道哀叹于己身不幸的时候,水手长佐拉·黑格尔快步跑上了指挥台,他那张黑脸上表情异常冷峻严肃,开口说道:
“船长阁下,后面的几条船正在加快速度赶上来。”
闻听此言,早有心理准备的罗正道神色平静,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说道:
“佐拉,你是个合格战士吧?”
海盗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谦虚,假如你很能干那就要张扬地表现出来,藏着掖着算怎么一回事?佐拉·黑格尔的城府尽管比普通水手要深得多也依旧不脱海盗的张扬习气,他用力地拍着胸脯说道:
“那当然,海盗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家伙能够胜任的职业,只有勇敢者才能搏击大海的风浪。”
罗正道等得正是这句话,他随即笑容灿烂地拍着佐拉的肩膀,语带嘉许地说道:
“非常好,那就让咱们一块看看,后头追来的这些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被人给坑了,佐拉·黑格尔疑惑地盯着罗正道,从这张白嫩到连胡子都没长出来的英俊少年面孔上,他仿佛看到了一只白毛老狐狸的影子,这难道是某种错觉吗?用力甩了甩脑袋,佐拉·黑格尔像是要把这些杂念驱逐出脑海,很快他恢复了平素冷酷到能让一群少女惊叫起来的酷哥神情,神色淡漠地说道:
“船长阁下,一切如您所愿,不过报酬方面……”
闻声,罗正道的笑容变得愈发可疑,摆手说道:
“咱们应当遵守协议,难道不是吗?”
满心困惑地望着罗正道,佐拉回头看了看船尾方向越来越清晰的点点帆影,而后又看了看罗正道,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把追兵当作劫掠目标?这是在开玩笑吧!”
佐拉·黑格尔这句话正中罗正道的下怀,当即他摊开了双手,不急不缓地说道:
“哦,那你觉得他们会比我们的实力更强大?”
“那种事怎么可能!扬威号是条好船,商人用来赚快钱的破烂也能跟战列舰相比?你别逗我笑了。”
ps:求收藏,求pp啊!这两天大家给票明显减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