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追究了也没有意义。
秦逝和刘忠藻边说边进入广隆升的后院,秦逝的护卫和刘忠藻的管家,一起守好院门。
秦逝、刘忠藻相对坐下后,秦逝先是歉意开口道:“听说刘大人上午才回的福州,下午又被隆武陛下接见,我这里晚上还要叨扰,实在是抱歉!”
秦逝嘴里说着抱歉,行为举止却隐隐透着一股傲意,从现在起,他代表的是赵信,不是他自己。
赵信对刘忠藻和善,可以看做礼贤下士,他秦逝如果太好说话,铁定会让隆武朝的人以为赵信没底气。
刘忠藻也清楚秦逝代表的是赵信,虽然心中略微有些不满,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敢,不敢!”
“刘大人既然已经见过隆武陛下,那应该把吴国公的看法转告给隆武陛下了吧?”
“啊……啊?”
刘忠藻一阵迷糊,赵信是什么态度?嗯,没有态度就是赵信的态度。
秦逝没有为难刘忠藻,接着说道:“清虏下达剃发令,浙东起兵拥立鲁王上任监国之位时,并不知道隆武陛下已在福州上任监国并准备在前些天登基。”
“如今,大明既有隆武陛下,又有鲁王监国,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在外敌虎视眈眈的局面下,再内耗消磨实力无疑是取死之道。”
“所以,吴国公愿意帮忙说服鲁王在浙东的阁臣……”
刘忠藻听到这里,困意全消,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吴国公深明大义,真乃国之栋梁。”
秦逝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吴国公现在被鲁王封为破虏将军,节制江南各路兵马抵御清虏,麾下有宁绍军七万,原浙江总兵方国安所部两万,杭州城新募守城将士一万,希望归顺朝廷后,隆武陛下能解决这十万人马的军饷和粮草。”
“这个,这个……”刘忠藻感觉头大如斗,十万大军的军饷,一年要超过百万两银子。
福建虽然有些田赋,但却需养活大大小小新封的官员,闽海海贸利益虽然巨大,可全被郑芝龙掌控在手里。
刘忠藻不是很清楚户部的底细,但赵信如此狮子大开口,隆武朝很难满足这个要求。
秦逝无视刘忠藻的为难神情,单刀直入道:“刘大人去过一趟浙东,应该也很清楚,吴国公虽然打了些胜仗,但眼下也是凭借浙东义士的血性在苦苦支撑。”
“我来福州之前,专门和吴国公商量过这事,请刘大人如实将吴国公的难处转奏给隆武陛下。”
“当前,隆武陛下登基的消息才传到浙东,鲁王内阁尚在纠结当中,隆武陛下如果不把握好这个机会,再过些日子,吴国公改变主意也大有可能。”
秦逝最后一句话很重,刘忠藻眼见气势被压住,刚想开口反驳几句。
秦逝朝他摆摆手,语气轻佻道:“隆武陛下想要鲁王退下监国位,吴国公其实也很纠结,鲁王免除了萧山行营七万正兵每人二十亩的田赋,浙东钱粮全交给吴国公处置,这可谓是恩重如山啊!”
秦逝眼下之意是,鲁王已对赵信言听计从,甩手掌柜算是做到了极致,隆武皇帝既然要收买赵信,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