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起来,现在不单是方国安所部,宁绍军的军饷也是捉襟见肘,浙东贫瘠,绍兴府和宁波府养不活这么多将士,所以必须要从投靠满清的士绅身上追缴财物。
赵信和方国安的区别在于,赵信到目前为止,还没杀过一个士绅,即使要杀,他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杭州城内风波起,市井间各种消息沸沸扬扬。
会宾楼是杭州有名的酒楼,几个月前想到这里吃顿饭要提前三四天预约,但现在整个酒楼没几桌酒席。
在四个甲士的护卫下,秦逝晃晃悠悠进了天字号包厢。
这时候,包厢里已坐着一个发呆的年轻人,他一见到秦逝进来,立马起身行礼:“秦先生!”
如果在两个月前,年轻人对秦逝这样的幕僚,必定会不屑一顾,但现在不同,这次他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秦逝给请过来。
秦逝微微点头,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公子,你寻秦某所为何事啊?”
沈姓公子几步上前,拉住秦逝的衣袖恳求道:“秦先生,家父被宁绍军抓入巡抚衙门大牢了,你和宁绍军有交情,求你前去通融通融!”
“通融?”秦逝一拂衣袖,冷声回道:“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秦先生,求你了,只要能救出家父,花多少钱都可以。”
“沈公子,有句话你一定听过,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银子的事,都好说!”沈姓公子咬了紧咬牙。
“既然你家不缺银子,那就没问题了!”秦逝嘴角微微翘起。
七月十日,陈子龙到达杭州城,接管巡抚衙门各项事宜,并召集城内有名望的士绅共审大牢内投靠满清的官吏。
两天后,陈靖收缴三十万两银子,释放了二十个士绅,余下六人被斩首抄家,又抄得二十万两银子。
有了五十万两银子入账,加上一些其它来源,宁绍军近期的军饷就有着落了。
陈子龙和不少士绅都有过交情,没有交情的也能拐着弯找到交情,二十个被释放的士绅对他是感激涕零。
宁绍军连续两次出手,先杀泼皮,再杀士绅,杭州城内的百姓、士绅都老实下来。
巡抚衙门紧接着张贴布告,除自愿投军的义士外,每户十七岁到五十岁之间的男子,三丁抽一,编为督抚营,由官府提供食宿,但是没有军饷。
有陈靖派人帮忙,巡抚衙门只三天时间,就择优挑选出一万五千督抚营新兵。
除此之外,陈子龙还聚集各卫所工匠,不分日夜打制兵甲火器,又每十户编为一甲,十甲为一保,每一户犯禁令,同甲的九户同罪。
按照陈子龙的要求,每保精选十名青壮负责维护各条街道安全,这些人在局势危急之际,也可被拉上城头。
陈子龙的这些举措把杭州城编为一张大网,大大提高了宁绍军对杭州城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