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怎的她如此难受!”
“什么药?止血的草药啊。”
梁妙丝毫不受气氛的影响,笑眯眯从怀中掏出捣好的药泥拍在桌上:“你看我多善良,还专门去给她弄外敷的药泥来。”
“本王说的是……”
“哎呀,不就是果子草嘛,”梁妙摆摆手,满不在乎道:“我给我家护卫用的就是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郑柳儿哼哼唧唧:“痒……伤口,痒……”
梁妙不理她,皱眉看向袁天辰:“我问你,血止住了吗?”
袁天辰怔了怔,不大情愿的点点头。
“伤口有恶化吗?”
袁天辰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梁妙站起身来,走到榻前,轻叹道:“爱妾姐身娇体贵的,不如我家护卫皮糙肉厚,我家护卫用了药,早就已经睡下了。”
袁天辰皱眉道:“你刚刚去偏屋,不是给你家护卫用买来的药材?”
梁妙撇撇嘴,指了指桌上的药泥:“买回来的是不少,可药材湿了一大半,能挑出来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什么?”
言下之意便是,她给林序用的也是那带着小果的野草了。
袁天辰本以为她为了使坏,不惜弄些旁门左道来让郑柳儿受苦更甚,可听了她的话,又暗自嘀咕是否真的错怪了她。
毕竟,能当面刺人一刀的,应该不是那种阴险算计之人。
他也受过伤,心里明白伤口愈合的过程,是会有些痒的。
或许真是郑柳儿娇弱了?
其实袁天辰哪里会知道梁妙的为人。
无论当面捅刀,还是背地里暗算,只要她心情好,做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那果子草确实有止血的奇效,不过嘛……
虽说是民间常用的土方子,但梁妙拿捏的剂量分外苛刻,不但伤口止血愈合的过程都会伴随着奇痒,就连完全愈合以后,每逢阴天下雨,都会奇痒难耐。
关于这一类型的病例,便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袁天辰信不信,郑柳儿这个暗亏,都吃定了。
“想什么呢,去拔刀啊,这药我都备下了。”
梁妙看着不断伸手去挠伤口的郑柳儿,幸灾乐祸的直想笑,忙绷紧了俏脸,指挥袁天辰道:“别叫她再挠了,好不容易止住的血,一会儿伤口再裂开就不好玩了。”
袁天辰闻言,忙捉住郑柳儿的手,安抚道:“你别碰,忍一忍就好了。”
郑柳儿也不想挠,可伤口又痛又痒,实在难受的要命,此时被袁天辰擒住手动弹不得,只能扬起小脸,泪眼斑驳道:
“天辰,这药,这药真的没有问题吗?”
梁妙眯了眯眼,一拍桌子转身就要走。
袁天辰忙喝到:“站住!!”
梁妙回头,面上的表情既倔强又委屈。
就这么定定站在原地,直勾勾看着袁天辰。
“咳……”莫名的,袁天辰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丝愧疚之情。
他看向郑柳儿,难得严肃,“柳儿,你别闹了,伤势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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