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迟持着茶杯的手微顿,到嘴边的茶突然一口朝花月浓脸上喷了去。
凉薄的嘴唇都噙着冷意,低低讥诮的嗤笑了一声。
“啊!”花月浓尖叫一声,站了起来,她脸上闪过错愕,委屈又可怜:“阿迟,你干什么,喷了我一身了?”
她急忙从桌上抽出了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滞。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左迟是故意的,那她就是在装傻。
偏偏,她就是在装傻,委屈又显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眼眸,望向了左迟:“阿迟,你脸脏了。”
那意思,就是让他擦。
左迟阴沉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低头看了茶杯几秒,忽然就将茶杯连水砸在了花月浓脸上。
准确无误的砸伤了她的额头,鲜血流出。
花月浓瞪大了眼:“左迟,你疯了你,你发什么神经?!”
她根本不明白左迟发什么神经,脾气暴躁,就对她动手。
左迟厌恶的抬起眼,语气嫌恶:“花月浓,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在说什么?”花月浓震惊呆愣的看着他,赫然就是一副根本没明白他话里意思的表情。
见她还在装,左迟阴凉的一笑,言语恶毒:“不愧是演戏的,戏子就会装。真是好演技啊,我被你耍的团团转,骗的挺惨。”
眼神里闪过慌乱的花月浓,端正矜持的姿态维持不住,也顾不得额头上的伤口,跌跌撞撞的扑向了左迟,抓着他大腿上的手。
哀伤的啜泣着:“阿迟,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你是最了解我的。”
“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还有十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说好要跟一起拍婚纱照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可以食言。阿迟,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边说,花月浓眼泪汹涌澎湃的流出,姿态端的很低,坐在沙发下,抱着左迟的大腿,整个人一半都靠着他。
“花月浓,你真让我恶心!”
花月浓靠过来,左迟忍着反胃,甩开了她,在一脚把花月浓踢开:“滚一边去,别碰我!我早应该看清楚,你有多会演戏,有多恶心。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在我面前装清纯,跟那些男人上床的时候,你他妈的有多肮脏?!”
“简直恶心透了!”
豪不怜香惜玉的就把人像块破布的踢到了一边了,花月浓整个人腰朝桌角,直直撞了上去。
疼痛让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倒抽了一口冷气。
“左迟,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一如前世,他眼里只有沈罂粟的时候,也是对她这么冷情冷血。
那怕她在他面前捅死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而现在,她更不明白,左迟为什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沈罂粟了?!
经管重生一次,她以为她能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宠爱和怜惜。
呵,可笑,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痴心妄想罢了!
这个男人冷漠起来,翻脸无情,任何人在他眼中,如蝼蚁般存在。
左迟起身,薄唇冷抿,眼中泛着冷漠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花月浓:“还装?不到黄河不死心吗?”
“你跟前世一样,让人厌恶恶心!你永远都比不过她,费尽心思的接近我,踩贱她。花月浓,你真的让人很恶心!”
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花月浓面色苍白,她眼皮颤抖着睁开,伸手去抓左迟的裤腿。
手到一边,被左迟冷漠厌恶的踩在了脚下碾压,顿时痛的她尖叫出声。
好痛!手要断了,肚子也好痛!
脸色苍白,大脑瞬间空白了,她忍着痛苦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说前世……
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嘴唇哆嗦颤抖起来,花月浓不可置信的摇头,因为肚子太疼,脸也扭曲的难看,完全没了往日的美态,如今只剩狼狈和卑微乞怜。
“救我,我肚子好痛…啊好痛……”
最后,花月浓直直的痛昏了过去。
左迟松开脚,眼底厌恶的在地毯上擦拭了一下皮鞋,仿佛碰到花月浓,有多肮脏。
眼角余光触及到一片血红,猛的一怔,一大片的血自花月浓双腿间流出,躺在了血泊中,也不会让他多看一眼。
左迟冷漠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
到后面实在是不想让如此肮脏的人脏了自己的地方死在这里,打电话叫了人把她送去医院了。
几个小时后,左迟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左总,花小姐流产了,两个月。伤的太严重,以至于她日后都没有可以做母亲的资本了……”
那通电话还没有说完,左迟就挂了。
他坐在真皮沙发椅,手机扔在了一边,抬手捏了一下眉心。
花月浓醒来的时候,脸色更加惨白,她想动手却浑身都痛,尤其是肚子这个地方。
小脸惨败一片,她迷茫的看着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几个医护人员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病例,医生开口:“花月浓,女,25岁。身体无其他疾病,可以动手术了,把人送去手术室。”
“什么手术?”花月浓惨白着脸,无力的开口,她警惕看着那几个医生。
听到了她的声音,医生看过去:“花小姐,您醒了。昨天您流产了,孩子刚满两个月。按照左总的吩咐,我们需要给你做摘除子宫手术。”
听到怀孕惊喜没来得及挂在脸上,恍然又听到了流产,脸色更加苍白。在听到医生后面的话,她眼珠子凸了凸。
“不,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摘除我的子宫?!走开,别碰我,我是左迟的未婚妻,你们不准碰我!”
几个医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挣扎,却因为太过虚弱,根本无力抵抗。
“花小姐,这是左总的吩咐。请您乖乖听话,否则就不要怪我们动用镇定剂了。另外,有件事告诉您,左总说,您一生做错了太多事,就需要受到惩罚。留着肾也没有用,同样为您做移除肾脏手术。”
“左迟……”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花月浓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双眼无神,突然癫狂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左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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