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半,花月浓眼神已经冒出了滔天的怒火来,她一把愤恨的将照片给撕成七八碎。
“沈罂粟,你这个贱人!”
她几乎是一刻都待不住,照片的地方是在横店,也就是说沈罂粟在拍戏。
花月浓拿出手机联系了沈罂粟的那个经纪人,电话一接通,她便怒骂:“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将沈罂粟给我盯好了吗?什么戏都不准给她接,你没有将我的话放在眼里,你想死吗?!”
对方在听到是花月浓打来的电话话,顿了下,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花小姐,我我已经辞职了,而且原来的公司也破产了,沈罂粟现在不归我管了,我也管不了。”
有些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当时她还想设计一次沈罂粟,可谁能想到,她离开后的几天,公司就突然破产了。
本来还可以从沈罂粟手里敲一笔违约金,却那么恰巧公司破产,将她的算计全部清空洗盘了。
心里纵然也憋了一口顺不下去的气,可现在她又能怎么样,公司破产了,她跟沈罂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经纪人更不算了,想起那天沈罂粟的语气,冷若冰霜,她怕会遭到沈罂粟的报复,人早就跑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是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公民能惹的。
有时候软柿子被捏多了,也会变成狮子,从那天的情况看,沈罂粟就是这种列子。
她不敢惹,那她跑的远远的还不行吗?只要避开了沈罂粟,她就能安生了。
现在又接到了花月浓的电话,指定没有好事,她也不敢乱来,马上识趣道:“花小姐,您不要在找我了,我现在在做别的工作,那些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喂你…嘟嘟……”花月浓还震惊在沈罂粟经纪公司破产的消息里没有回过神来,经纪人就挂断了电话了,等她再次打回去,已经打不通了,显然已经被拉黑。
气的花月浓又一肚子的气:“可恶!”
手机紧紧的捏在手里,眼神冒着狠光。
那五年里沈罂粟都在跑龙套,接待各种富商,却没想到还能再次演戏。她名声都臭气熏天了,谁还敢用她?
如果沈罂粟重操旧业,也就意味着,她一步步来,或许会像前世一样,成为风光无限的影后。
她只要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死,心脏就抽痛的要窒息,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目光盯着一处,恶狠狠地咬牙:“沈罂粟,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抢回去,你就该下贱的当贱人去,左迟是我的。你不能抢走……”
左迟半个月的失踪极他的异常,让花月浓更加切确不能留沈罂粟的心了。
有她没沈罂粟,她活沈罂粟必死!
……
剧组里,拍了半个月的戏,进程也拍了一半了,起初所有人抱着不太看好白桑桑这个没演技花瓶的心态,直到她开始正式能和关在臣对戏搭戏。
那演技不差于任何人,都震惊到了他们。
起初关在臣的冷漠,到现在的态度也会好些,白桑桑表现出来的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性格又有些清冷。就算关在臣主动搭话,必是一句开头两句聊死。
所以,除了穆天星颜清清这两个女人都跟她聊的笑出声来,剧组里的唯一两个主演男演员,就被孤立无视了。
就比如现在,除了对戏搭戏能说上两句,其他的他们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最意外的还是林向,他好几次看向白桑桑的目光都发着光。
网上说的臭名昭著,脾气不太好,又经常耍大牌不会演戏的沈罂粟,是同一个人吗?
他现在可以确定,那些都是有人故意黑她,造谣出来的。
他和关在臣在一边,看着剧本,对面就是三个女人的一台戏,一句话能聊到天昏地暗。
就这显的他们这些男人,很多余了,连导演江舟也是话都插不进去的。
聊到一半时,白桑桑的手机响了,她疑惑的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没接掐断了。
不到几秒钟又响起来,她看了几秒,迟疑着接了。
“你谁?”
“沈小姐……”电话是张赫打来的,他也是思量了好久,最终采取了官珩的措施。
“嗯。”白桑桑就轻应了一声,没有别的话了,张赫愣怔了半会。
“我是阙爷的秘书,阙爷他现在快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不行了?”白桑桑绣眉微颦:“不行你联系殡仪馆准备丧礼啊,打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起死回生的神医。打电话给我他就能好起来了,打给我,他就能没事了吗?”
“你应该找医生,医生要是说真的不行了,你就应该去准备他的丧礼,告诉我有什么用。哦,丧礼的时候通知我,我可能会去悼念一下。”
张赫:“……”
他此时站在病房外,默默地看了眼病房里,目光冰凉,冷若冰霜的人一眼,心脏都骤停了几秒。
缓了口气,他尽量用很哀伤的语气道:“沈小姐,您能不要这么冷血吗?阙爷是因为你,才进了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