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昀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她只想过来看看俞若黎,想确认他还好。
俞若黎突然睁开了眼睛,司徒月昀吓得一哆嗦。
“昀儿,你怎么来了?”俞若黎的声音带着沙哑,好像真的非常无力。
“俞……俞哥哥,你还好吧?”司徒月昀问。
“嗯,没事,明天就会恢复,你今天乖乖的……”俞若黎说了一半,皱了下眉,似乎是很疼的表情。
司徒月昀看着,整个人都不太好。
似乎强忍着疼,俞若黎继续说:“……哥哥明天陪你玩。”
说完这话,俞若黎已经面色苍白,满脸是汗。
司徒月昀瞪大眼睛看着他,心想:都这德性,明天还能玩?
不过看着俞若黎貌似很受罪的样子,司徒月昀也很心疼,一难过,她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俞若黎似乎是太痛苦了,没有注意司徒月昀的难过表情,而是闭上眼睛,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让疼痛减轻一点。
司徒月昀和俞若黎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从见面到现在,俞若黎都很照顾她,甚至比司徒月耀对她都照顾。
司徒月耀很多时候忙于练武根本没时间陪她玩,但是俞若黎却经常陪她玩。
当然,像司徒月昀这种套着小孩外壳的老妖,也不是非常喜欢玩。
但俞若黎对她真的很好,很照顾,让她有种幸福感。
司徒月昀悄悄退出房间,然后扑进奶娘怀里“哇”地哭出了声。
她在里面忍着没哭,但是现在到了外面她就不想忍了。
她从内心深处为俞若黎担忧,她不知道俞若黎这慢性病是什么,其实就算知道,她也没学过医,什么都帮不了他。
一想到俞若黎对她那么好,她却帮不了他,她就没来由地伤心。
而这伤心她又没法说出口,似乎只有哭才是唯一的宣泄。
奶娘边哄边吧司徒月昀抱走了。然后她带着司徒月昀去找农庄里的小孩子玩。
那些小孩子穿着破烂的衣服,在地上滚,玩石子,还有小孩穿着开裆裤,撅着小屁股用草掏蚂蚁洞玩。
他们的衣服无一例外的都很脏,还有破洞,有些小孩鼻子上拖着鼻涕,满脸鼻涕和泥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太恶心了。
司徒月昀拼命搂着奶娘的脖子,她如果跟这样的小孩玩,才真的傻逼了。
奶娘带着她去找女孩子玩,可惜女孩子没几个玩的。
农庄里五岁以上的女孩子就开始学习做简单的家务,比如把那些虫吃的豆子分捡出来,洗菜,或者学简单缝补。
更小的,就和刚刚的男孩子一样,爬在地上,大人也不管干不干净。
他们还把那些家畜小崽,放在院子里乱跑,于是小猪,小鸡,还有小孩,满院地爬。
贫寒人家的小孩就是这样长大的?
司徒月昀再度紧搂着奶娘的脖子不撒手。
奶娘看她一点下来玩的意思都没有,干脆也没让她去跟那些小孩玩,而是去了一个相对干净的院子跟一个妇人坐着讲话。
话题无非是庄稼的情况,子女的情况。
这户人家似乎比其他庄户的生活要好些,房子盖了四五间,被收拾得齐齐整整,三个像花朵一样的小姐妹正帮着母亲喂鸡刺绣。
司徒月昀无聊,听她们说了会儿话,知道这家人,有两个女孩都在大户人家当丫鬟,每个月都往家里带钱,男人农闲的时候赶车拉货,田地里全靠这农妇和几个小姑娘。
司徒月昀看这个院子里最大的一个姑娘也不过是十岁,还听她娘说等过了年,城里有家大户要丫鬟,准备给她姑娘签个活契过去干活。
司徒月昀觉得这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容易,似乎寒门的更加不容易啊。
她必须好好想想她的出路在哪里。
司徒月昀想啊想。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奶娘见她睡着了,连忙把她抱了回去。
睡了个午觉,司徒月昀饿了,奶娘给她弄了点清淡的饭食。
小孩口味清淡,吃这些已经足够了。
司徒月昀吃完,就翻出个腰带,开始往院里的一颗苹果树上甩。
一下一下的,极有章法。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自己先变强再说。
俞若黎屋外守着的老家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对屋里低声道:“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来历不简单啊?她似乎学过武功。”
半晌,俞若黎才“嗯”了一声,多余的话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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