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沉默加上宁安念纯净清亮的眼睛噎回了池聿非未出口的话,看着那近乎执着从自己身上得到一个答案的宁安念,眼神在她紧紧抿住的唇上停留了几秒。
短短几秒,心中思绪早已纷飞缠绕,“不是不信你,只是——”
在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眸的注视下,池聿非到嘴了的话转了个弯,“只是征求你的意见看你是否需要帮助而已。”
“我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不劳烦池大律师。”淡淡的语气听得池聿非眉头一蹙。
宁安念收拾桌上早已被他们二人消灭掉的残渣,沉着张脸,收拾完回到自己的房间。
留给池聿非的,只有一声关门的回响。
叹了口气,池聿非起身走到沙发边上,按只能这样凑合一晚了。
五月的夜,随着夜色愈浓,空中凉意一丝一缕的四处渗透。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宁安念在翻了数十次身后,心烦意乱地掀开盖着的薄毯,看向指向三的时钟,认命的从衣柜底层拿出一床薄毯,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走到蜷缩在与身子完全不合的沙发上的池聿非边上,宁安念轻轻的张开毯子,弯下身子将毯子往上拢了一拢。
退了几步,往房间方向走,刚转身,手腕便被后方传来的一股大力往后拉去。
脚步微乱,站不稳的向后跌去,出乎意料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痛意,反倒落入一道微微带有热意的怀抱。
“看来,你还是心疼我的。嗯?”池聿非贴着她的耳边吐着气,浑身一软,耳边格外敏感,往反方向躲去,她一定是脑子里进了水才会关心他来给他加个毯子。
明明,明明他的胸膛这么暖啊!
手肘欲发力向后撞去,似乎是猜到她的意图,另一只在毯子下的手眼疾手快的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往怀里带了带,发力一拉整个人都窝到沙发里去了。
本来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是绰绰有余的,如今多了个池聿非,沙发显得很拥挤。
“你给我松开,我要回去睡觉了。”未开灯的客厅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她房间里台灯传来的微弱的灯光,借此黑暗也掩去了她此刻红得要滴出血的脸蛋。
身后的人不仅不松开对她的桎梏,反倒将毯子一扯,盖住二人。
“不放就是不放,不生气了嗯?”某人将脑子埋入她的脖颈间,微长的发柔柔的扫过她的肌肤,像是有人拿着羽毛挠着你的脚心一般,痒得厉害。
身体不自禁的扭了扭,宁安念挣扎着要坐起身子,三更半夜的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
“有事明天说,我明天还上班呢。”
“我不跟再提工作的事了嗯?别气了嗯?”每句话末尾都带着犹如霸道总裁爱上我里的霸道总裁似的“嗯”字,拉长的音节,听得她都要酥了,鸡皮疙瘩起一身。
池聿非左手搂住她,防止她从沙发上掉下去,右手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着。
这么柔情的池聿非,宁安念脑子很懵。
这一次回来后的池聿非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偏偏她又觉得好像他这样做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语气不自觉的软下来,“嗯,明天你也上班,早点休息吧。”
久久未等到身后传来回应,稍微挪动了下身,偏过头去,发现那个仍然将自己抱得紧紧的男人此刻已经安然入睡!
真是!
试图挣开池聿非的双手,双手如铁臂似得将她圈的紧紧的,多次尝试无效后,宁安念认命的盯着隐藏在黑漆漆的环境下的天花板,叹了口气,就凑合吧。
痒。
什么东西大清早的折腾她。
宁安念带着火气的掀开眼帘的一角,一双大手捏着她的发末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她。
手?
脑子卡壳的顿了好几秒,恍惚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个起劲的坐起身子,脸上带着浓浓笑意的池聿非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哎哟。”本想开口骂他,结果反倒全身有些酸痛,罪魁祸首还笑得一脸得意,美眸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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