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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只是摇头,心道我一个毛头小子若做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又与你们较好,传扬出去,势必江湖人士会说我是仗了少林寺的势力,可对华山派名声清誉有所玷污。
那英吉利唯美利坚马首是瞻,事事服从,ri子也未必过的便舒舒服服。
方证道:“倘若你不抢夺,左冷禅五派归一,手cāo生杀大权,第一个自然就来对付你。”
齐御风张口道:“我推举莫大先生,要么就是恒山派定闲师太,来做这个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
方证微微一怔,像是不认识一般的重新打量了齐御风一番,方生却道:“师兄,定闲师太佛学jing湛,慈悲为怀、虽为女流却见识不凡,不但是一代佛学宗师。更具领袖风范,的确也是上上之选。”
方证却沉吟道:“师弟言之有理。但我只怕她武功不如左冷禅,强自出头。遭了暗算。”
齐御风当即道:“我这就赶赴恒山,报于定闲师太得知。”
方证点点头,行礼道:“如此六月初一,老衲与武当派冲虚道兄率同本门弟子,前赴泰山为齐少侠与定闲师太助威。”
方生也道:“他嵩山派若有什么不轨异动,我少林弟子自当帮助四岳出手制止。”
齐御风心中大喜,赶紧对着两人深深作揖:“得有二位前辈在场主持大局,谅那左冷禅便不敢胡作非为。”
三人计议已罢,虽觉前途多艰。但既有了成算,便觉宽怀,当即方证、方生,便告辞离去。
齐御风和陆散淡回忆起昨ri这一场大战,犹自一阵唏嘘感慨,两人吃过饭之后,犹不痛快,当即敞开衣襟,坐在客栈后院当中太师椅上。一人手里拎着杯酒,酒坛就放在身下,迎着暖暖和和的阳光,有一口。没一口的不断抿酒,只觉得人生之福,莫过于此。
齐御风仰躺了一会儿。转头向陆散淡看去,见他经历了这一天一夜的折腾。此时满脸俱是胡渣子,漆黑的一双浓眉下。生着两只猫也似的眼睛,正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瞧个不停。
齐御风笑道:“陆兄,有何见教?”
陆散淡也笑着回答道:“我在看你有何破绽。”
齐御风不答,却反而道:“我看你这胡子长得不错,不如好好修建修剪,当与眉毛齐平。”
陆散淡眼中一亮,当即惊喜道:“你也这么觉得?他们总说我留太长胡子难看,像眉毛一样,你确是第二个说我胡子漂亮的人,果然大高手眼光,自然有所不同。”
齐御风一愣,当即问道:“第一个人是谁?”
陆散淡点点头,一笑不答。
齐御风知道此人必然是他的某位至交好友,不过那人剑术未成,陆散淡不愿拿他与齐御风相较量。
齐御风喝一口酒,仰头望天,双眼尽管还有些疲惫,却是不敢闭眼,只要稍微一阖眼帘,昨ri那翻翻滚滚的剑招剑式,便如雪如风,奔沓而来,此时他身心俱疲,可不想再琢磨什么剑法。
他转头一看,却见陆散淡,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一次悠悠然睡得熟了。
他心想,这位英俊青年,虽然武功盖世,却绝不骄傲、也不张扬,若真的与旁人比试,想是天下之大,也没有几人能留得住他。
而且他一不属于各路门派、二不参与江湖纷争,只有朱巴嘉措这等人物震慑住整个中原武林之时,才出来冒了一泡,却也是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之。
他xing格平淡冲和,内敛宁静,亦有浪子的形骸落拓,一抹懒散笑容掩尽内心沧桑,令人见之而生亲切之心,过得逍遥自在,当真令人羡煞不已。
直到ri上三竿,陆散淡也并未转醒,镇上居民缓缓回转,那客栈老板见到后院之中老虎守门,两人仰面朝天晒着太阳,当即也不敢上前问询,只是吩咐厨下做了一座好菜,送到了齐御风的院落之中。
齐御风当即也懒得废话,投掷过一锭银子,便招呼了楼上的曲非烟下楼吃饭,一边陆散淡闻见香味,自动转醒,眉开眼笑地与齐御风将酒菜抬回内室,三人吃饱了便睡,睡醒了便吃,一时好不快活。
正当觥筹交错之际,齐御风突然道:“这老虎不饿么?给他弄点吃的?”
曲非烟微笑摇头道:“这老虎是吃素的,估计他自己早都吃饱啦。”
齐御风撇嘴道:“天底下只有和尚吃素,哪有老虎吃素的道理。”
陆散淡却道:“今天早晨回来的路上,我也发现这老虎在路边吃草……”
齐御风怔了一怔,当即不由得感叹道:“这朱巴嘉措真是奇人,养只老虎都这么省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