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禅虎视眈眈,齐少侠何以为抗?”
齐御风一句说出,登时也有些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不对,听方证又说得如此露骨,他又不是一被忽悠就找不到北的令狐冲,当即心中便有jing觉,心道这少林寺如此关心五岳剑派,却是什么缘由?
当即他低头轻咳两声,摊手道:“华山派门户弱小,掌门又不知所踪,只能尽人是,凭天意了。”
方证叹息一声,说道:“据说阁下将左冷禅爱子杀死,此事是必不能甘休,左冷禅野心极大,华山派门户危急存亡之际,我少林派焉能不理,不若我两派联手如何?”
齐御风惊道:“我华山派焉能与少林派相比,况且此事关系重大,须得掌门同意才行,小人卑微,万万不敢做主。”
方证心中微微一叹,心道据说此人掌管华山不出两月,便传下了种种神妙剑法,令华山派好生兴旺,此人一身剑术,又如此高明,不如少林派彀中,总难心安。
谁知齐御风又道:“不过少林派向来为武林领袖,数百年来众所公认,我华山派心慕已久,既然大师如此盛情,等我掌门大师兄回山之ri,我等便立刻赶赴少林,拜会两位大师。”
方证大师听闻,当即心中一喜,点点头正sè道:“左冷禅野心极大,要做要做武林中的第一人。自知难以服众,只好暗使yin谋,华山派近ri受的总总侵扰,便由此而来。”
齐御风点头道:“左盟主文才武略,确是使武林中的杰出人物,五岳剑派之中,原本没第二人比得上。不过他抱负太大,急yu压倒武当、少林两派,未免有些太过心急,不择手段。”
方证大师微微一笑道:“你身怀无上剑法,既然有缘入得五岳剑派,又熟知他的为人,可又办法破解这场江湖危机?”
齐御风摇头道:“我若是想立足脚跟,护住华山一派,倒还有所作为,但若想只凭一人之力,便压倒嵩山派上千名武林豪杰,却是妄言。”
方证点点头道:“不错,一门派之创建成名,那都是数百年来无数英雄豪杰,花了无数心血积累而成,一套套的武功家数,都是一点一滴,千锤百炼的积聚起来,决非一朝一夕之功。五岳剑派在武林崛起,不过是近六七十年的事,虽然兴旺得快,家底总还不及昆仑、峨嵋。你能知道这些,那便很好。”
齐御风心中暗道:“当年华山派的家底,未必差过昆仑和峨眉,而武当派崛起,也未必用得上百年之功,这和尚给一个甜枣,再jing告我几句,叫我别成为左冷禅第二,却有些忒小瞧人了。”
当即他不禁感叹道:“小子今ri得见大师,当真由自内心,特别景仰。”
方证听他莫名其妙说着一句,当即不由得一愣,问道:“你景仰我什么?”
齐御风望着月光照耀,波光粼粼的河面,当即感慨道:“一个人武功越练越高,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大,往往xing子会变。可是他自己却并不知道,只有大师这般心如莲华,洁净淡雅人物,才能坦荡淡泊,恬淡从容。”
方证微微一笑,合十为礼道:“少侠的独孤九剑,当真神妙无端。”
齐御风也笑着回礼道:“方丈的‘易筋经’神功,醇厚博大,才值得我辈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