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衡山派之人,他身为恒山派掌门,自然不能不管。”
当即他低头沉吟片刻,硬着头皮道:“他追随左冷禅,想跟着赵四海等人到华山之上将华山派尽数铲除,我被迫无奈,才将他引入了绝地,杀……杀死了他,眼下尸体已安葬在华山南峰的南天门外。”
莫大先生不动声sè,双目如刀,紧盯着齐御风,齐御风亦面无惧sè,抬眼看着莫大先生,心说总归逃不出一个理字,你还能杀我不成?
过了半晌,莫大先生叹息一声,仰天道:”事急从权,杀了也就杀了罢,他贪图荣华,不行正道,也合该有此报应。”
说罢他又大拇指一翘,在桌面上重重一击,叫道:“你这小子,居然在长空栈道之上连杀多名五岳剑派高手,当真有胆识,有魄力。”
齐御风见他见他面如淡金,脸sè焦黄,仿佛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但目光如电,眼光一扫,锋锐如刀,霸悍之sè一露即隐,心道这五岳剑派的掌门人当真都不白给。
这莫大先生未曾亲至华山,却说得他杀人的场景说得如此详尽,当下他不由得也佩服万分。
莫大先生喝了口茶,又道:“听说你这一路之上,护送福建林家的后人,杀青海一枭,灭丐帮分舵,援护恒山派杀了不少黑道高手,眼下又入了华山派门下,立下如此功勋,我想问你,你到底依凭的是什么功夫?”
齐御风沉吟半晌,答道:“剑毁灭世界吧魔王大人。”
莫大先生伸出手来,拍拍腰间的长剑,说道:“这柄剑是你的?”
齐御风低头看去,只见那剑鞘雪白,形式古朴,正是自己的长白宝剑,当即点头道:“不错匪风悍气全方阅读。”
莫大先生点点头,当即解下长剑,交予他手中道:“如此神器,我自忖护得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ri,今ri物归原主,你今后可别再有失。“
齐御风苦笑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说罢不禁瞪了曲非烟一眼。
莫大先生故意岔开话题,当即道:“那大轮寺主持朱巴嘉措武艺绝顶,神功通玄,眼下他不知怎么地被左冷禅重金收买,我两人已跟踪他的蛛丝马迹,已有七八天,估计明ri便会来到华山脚下,你赶紧回山,通知众人躲避一下,他自持绝世高人,绝对不能到处搜寻,只要躲过这一次,以后便好说了。”
齐御风寻思,这一个藏僧,这么热衷于中原武林的纷争,是什么意思?
当即他不由问道:“这个什么嘉措,听起来还是个活佛?”
莫大先生叹息道:“谁说不是,现在这个世道,便是连活佛,也难免不动凡心。”
正当此时,突然听得门外一声长啸,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的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
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街头行人人人脸sè立变,各自奔走,关窗闭户,不一会儿,便散的干干净净。
莫大先生脸sè突变,骇然道:“没想到他来的如此之快。”
齐御风和曲非烟堵住耳朵,仍然给这响声震得心魂不定,心头说不出的惶恐惊俱,只盼这啸声赶快止歇。
但焦雷阵阵,尽响个不停,突然间雷声中又夹着狂风虎啸之声。
曲非烟根底稍差,只觉得自己全然被这呼啸掩没,连自己说话也听不到半点,只觉得魂飞魄散,似乎全身骨骼都要被啸声震松了。
齐御风心中骇然,心道这人好深厚的内功,等声音稍歇,便急忙奔出酒楼一看,却只见对面房顶正立着一人,正遥遥相对,面对着自己的方向。
只见他长身玉立,恂恂儒雅,若非光头僧袍,宛然便是位书生相公。
这人约莫也不过五十岁左右年纪,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俨然、宏然、恢恢广广、昭昭荡荡,便如是一位鲍学宿儒、经术名家。
只是他虽然一身僧袍,身边却伴了一只懒洋洋的老虎,张着骇人的大嘴,肚皮像箱似风地快速起伏着,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齐御风当即明知故问,朗声道:“阁下何人,惊扰我华yin百姓?”
那人略一睁眼,目中露出晶莹光润之意,在ri光下灼灼发亮,他看一眼齐御风,陡然沉声道:“好剑”
齐御风当即大骇,心道我这手中长剑尚未出鞘,他却怎又知道我这剑是柄好剑?当即他不由得凝神戒备,紧盯着那人一举一动。
那人略微慈爱地抚摸那花斑猛虎的后脑,似乎在安慰它一般,继而说道:“可惜你不配。”
说罢,身形一飞冲天,拔身而起,继而在空中一个转折,激shè如箭,如一条黄龙一般向齐御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