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
这铁壁大阵,相传乃是从打狗阵法中演化而来,人数不拘多少,最善防御。
胡斐又冲杀一阵,人数虽越杀越多,可眉头却越皱越紧。
本来想以他武功,纵然杀不尽鞑子官兵,力求自保,总非难事,但一阵交锋,才见识到这行军打仗和单打独斗的比武确是大不相同。
成百上千人一拥而上,势如cháo水,即使练到他这般武功,在人cháo人海中也是如沧海一粟,四面八方都是刀枪剑戟,乱砍乱杀,平时所学的甚么见招拆招,内劲外功,全都用不着。若不是穷家帮以阵法抵挡阵法,这时点将台上,恐怕早已是众人丧命之地。
海兰弼见胡斐越冲越近,心中暗乐,心道我这里有千数jing兵,百余武功高手,这穷家帮与胡斐不过百人,便是你再如何能耐,但寡不敌众,这大军一拥而上,淹也淹死你了。
一边齐御风抖擞jing神,长剑舞成一团银光,钩,点,抹,刺,连杀了几名清兵,便被几名黑龙门高手盯上。那几人见这少年剑法厉害,便联手手持盾牌,铁链,密不透风,将他围在zhongyāng。
齐御风再怎么剑法超群,可这般围法,却也难以脱逃,只能使出地堂剑法,专往对方的下三路招呼,两边却均是无可奈何。
他刺出一剑,猛一抬头,突然间那海兰弼洋洋得意,站在远处,身边灯火通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叫道:“胡大哥,这边!”
胡斐以为他这边出事,连忙几个纵跃,赶到他身边,施展宝刀,接连破开几人盾牌铁链,扶起齐御风。
齐御风与他小声说了句话,胡斐当下一惊,继而点点头,当下两人刀剑合璧,朝海兰弼冲去。
海兰弼一见,不由得冷笑,心道我身边有几百名弓箭手,只待你到达shè程之内,便一准穿个透明窟窿,是以也不做安排,只袖着手冷笑看着那两人一阵冲杀。
齐御风胡斐二人一手持兵刃,一手捡起地上火把,展开四象步法,不断从清兵身旁掠过猛向海兰弼欺了过去。
海兰弼早有戒备。一声吆喝,几十名盾牌手立时聚拢,犹如一堵城墙,挡在他面前。
长矛手、刀斧手又密密层层的排在盾牌之前。
戒备之外,又有无数清兵,手持刀枪剑戟,往两人身上招呼。
胡斐武功此时早已无往不利,轻功堪称天下第一,他手持宝刀,一路冲杀,身前敌人无人能与他斗上一个回合。
而且他四象步法高绝,众清兵挺长矛攒刺,非但伤不到胡斐,反因相互挤得太近,兵刃多半招呼在自己人身上。
齐御风紧随其后,靠着胡斐的脊背,手上一点寒光飞舞盘旋,将两人身后之敌一一挑落。
两名黑龙门高手见这二人离门主越来越近,不由得对视一眼,大喝一声,双刀齐上,斜斜向胡斐胸腹刺来。
胡斐理也不理,手舞单刀,径直冲向前方。
身边齐御风游鱼一般钻出,长剑一探,连刺两人咽喉,两人见剑势凶猛,急忙后退。齐御风一步赶上,顺手一划,破开了其中一位的肚腹,再顺手一挑,将另外一人头颅带着半边肩膀斜斜割下。
海兰弼见这二人,刀如猛虎下山,剑似流星曳地,几乎每过一招,便倒下一名手下,不由得也是惊诧莫名,他原本知晓这雪山飞狐厉害,是以不敢与其放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胡斐带了那奇妙剑法的少年,居然如此勇武无敌。
看那二人不过几十步之遥,海兰弼不由得砰砰心跳,连忙喝道:“放箭,放箭!”
身边站出上百名弓箭手,早就蓄势待发,听到命令,接连shè出箭矢。
胡齐二人一见,急忙放脱了对手,丢下火把,将刀剑舞成圆弧,飞退而去,海兰弼怒不可遏,接连喊道:“不可让这二人走脱!放箭拦住!”
可那两人,一入轻功卓越,如飞鸟之捷,一人jing通四象步法,如游鱼之滑。两人左右腾挪,飞速后退,丝毫不下于前进,这不会武功的弓箭手所发箭矢哪里追得上?
胡斐退到大殿百步之遥,大声喊道:“后退!退回大殿!”
那穷家帮众人听了,不敢恋战,也都回到大殿之中,因为胡斐和齐御风,袁冠南等众多高手押后,清兵惴惴不敢上前,一行人毫无妨碍,便退到大殿中。
大伙进了殿门,清理人数,发现只死了六个,伤了五个,登时便眉飞sè舞,穷家帮说是抗清,数年来所杀清妖却没有这一ri为多,当下欢呼呐喊,人心大振。
陈元厚却面sè沉重,悄悄对胡斐说道:“咱们所歼的不过百人左右,外面还有近千人队伍,不能轻敌!”
一边袁冠南和杨中慧互相点了点头,也是忧心忡忡。
胡斐听闻,与齐御风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