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一个人回去怕不怕?"袁量在身后对阿玲大声问道。
阿玲默不作声,径直往前走,女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袁量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丢下一个女人让她随时身处危险中,这不是袁量的风格,他只好紧跟在阿玲的后面。
出来的时候是阿玲跟着他,现在换袁量跟着阿玲,袁量一头的雾水,真搞不明白这算怎么回事。
阿玲在心里默笑,"你真是个好人!"阿玲放慢脚步,等袁量跟上来对他说。
既然都已经同行这么久了,袁量也没有必要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他也打开了话匣子。
"你是哪里人?"袁量问。
"葵花城的,"阿玲欢快的说,"有空带你去我们家乡玩,给你做导游。"
"你一个葵花城的姑娘跑我们那边去干什么?"
"我就不能去啦?世界那么大,只要找到心爱的人呢,哪儿都可以落脚。"
"有道理,"袁量说,"那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找到啦。"阿玲说。
袁量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发现自己把自己带到了一个绝望的话题中,阿玲就是找到了她喜欢的人又能怎么样呢,他们现在身处无人居住的小岛,已经彻底与世隔绝了,过往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成了云烟。
袁量吸吸鼻子,问,"你的脚是不是真的没事?"
"难道你希望我有事么?"阿玲刁难的接话。
"不是啊,你没事最好,前面就快到咱们的住处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阿玲嘟起嘴,"送佛送到西嘛,你都走回来了,喝一口水再走嘛。"
出门出得急,袁量确实一大早上连口水都没喝上,他同阿玲一起回到了船上。
"哎哎,快看,他们俩怎么在一起?"三楼的船舱里,几个女人在窗户上晾晒洗好的衣服,有人发现了船舱外面的一幕。
"那个小帅哥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早上起来都没有看见他,该不会是一夜未归吧。"一个把头发扎到一边的卷发女人说。
"哎呦你还别说,这两个小年轻还挺般配的,男才女貌啊。"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黑痣的女人。
"别乱讲,"有人扯扯头发扎到一边的女人和满脸黑痣的女人的衣服说,"她们俩就快上来啦。"
"咳咳咳,"人群里发出了不少这样的声音,大家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各自忙于手中的活儿。
袁量去躺椅那边拿来自己的杯子,到公共饮水区舀了一瓢水,他咕咚咕咚喝了两杯,周围似乎有人在偷看他,他隐约能够察觉得到,阿玲已经站到了女人们的中间,一副凯旋归来的模样。
"喝点粥吧,"陆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梯上上来,绕过人群,给袁量端上来一碗清粥。"大家都快去喝粥吧,刚煮好的,还有昨晚刚采摘回来的野菜。"陆珠对大家说。
大家欢呼着,女人不等最后一件衣服晾晒完,扔下手中的衣物,船舱中的铁制楼梯被踩得咚咚响,像是孩子们放学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