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心似叹了口气:“这事儿责任在我。我无话可说。只是,我也少不得要为自己辩白几句。”
顿了顿,他道:“依着我的性情和身份,即使不解释,我想——你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可说到底你们兄弟两个是在为我做事。”
“我更希望你弟弟为你换来的生机——你能珍惜。要开始新生活的人,需要彻底告别过去。有些话若不能摊开了说,埋在心里早晚会变成一把可怕的利刃,不是刺向自己就是刺向他人……”
“这两种结局,未免都令人遗憾和不值。”
床榻上的人此刻一动不动,仿佛死去。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官家。从我第一次接到他的问计,事情便不可再回头了。这一点,我想,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整场布局中,该死的其实是你。霜白。你是知道的——他因何放心让露白跟着飞雪进入百花宫。你入百花宫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被包裹的仿佛僵尸的人正是双生子中的弟弟,暗影部的杀手——霜白!
霜白又呜咽了两声。
“你能知道就好。既知道,想必也能明白这事儿有多‘疯魔’、多‘危险’。”云无心笑了一声,表情诡谲而疯狂,“公然送了皇帝一片‘大草原’……嚯,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午夜梦回中被梦魇魇住,然后睁着眼睛呆坐到天亮……”
“但我就是送了!”
云无心忽而又转为半哭半笑,有些颠颠的呵了声:“我也是无路可走。我身后毕竟还有那么多兄弟呢~他不知道,皆大欢喜!你看这外头——啧啧,锣鼓喧天,集市繁华,每个人都得了利益。”
话音落,霜白又开始挣扎起来,喉头滚出的音调更悲愤。
“我知道。这确实对不起你们。换句话说,多少有点拿你们换来了外头的一切。是。这事儿我做得很绝情。”云无心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俯瞰着霜白。
那沉沉压下来的气场竟硬生生将霜白“扣”回了床上,安静躺着!
“若是换位而议,你未必能谋划到如此。”云无心的语气傲然而肯定。
“原本,你死——那才是最好的结局。他永远不会知道有人替他‘耕种’了。露白是阴阳人,无论从名誉上,还是实际上都不会给他带来流言蜚语,皇家血统永远纯正!而你——你早在小时灾疫中死去。世上‘查无此人’的人岂非也很安全?”
云无心似乎是惋惜地笑了笑:“露白在行动前求我一定要保下你。他说他可以牺牲自己来换取你。这份情谊——难免叫人动容。”
“我细想过。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坏事就坏事在——你给他们发现了!这责任有一半在你!我可以谋划得更详尽些,更谨慎细致些……但终归算不尽天意。局势复杂,人心叵测,总有在算计之外的‘意外’。”
“牢狱之内,你所受的酷刑,露白一样受了一遍。只是没你那么深的程度。大部分伤口都有‘易容术’的功劳。但终归不可能一模一样。尤其是暴·露在外的部分。”
“他的疑心病很重,难免不会瞧出端倪。”云无心喟叹一声,“露白从此事件中抽身需要很长时间。飞雪怀孕期间肯定不能贸然离去。即便是孩子落地,他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放还’的理由。”
“可那时那局势,你觉得——他还有时间么?”
“自打出了这事儿,双方的‘厮杀’就已经是你死我活了。能把露白和你在监牢中掉包,已然算是‘老天帮忙’,有很大的幸运成分在里头。”
“不过,这事儿——你也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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