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叶的手很软,柔弱无骨。
李鸦哪里肯听她的,又不是生病要摸脉,搭一搭脉就能看出自己学得学不得。
左手微挣,就要将自己手腕从她搭在上面的手指上挪开。
没使什么力,以为稍微一挪便可挪开,没料到从左腕上陡然传来一股巨力,拉扯着手腕无法离开。
李鸦面色微变,聚力于左臂,没好意思用全力,而是缓缓加力,试图将手腕挪开。
清香入鼻,李鸦强笑着看向林树叶与自己只隔了一尺的侧脸,很好看,但办的这事就不地道了。
两根手指缓向上移,由腕至臂,再至肩,最后从肩上滑落,落到了自己心口上。
林树叶微微闭目,似在倾听李鸦心跳。
李鸦则感觉自己被调戏了,被一个至少在一百岁的老女人给调戏了。
林树叶指尖划过之处,竟使李鸦想起封经闭脉这种传说之术,微麻之后便毫无知觉,有力也无处使,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了。
“怎么样,我能不能学?”李鸦强笑而问,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一上手便将自己轻易制住,显然不能招惹。
林树叶将另一只手的食指挡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闭的双目轻合,指尖轻触李鸦心口,唇角微扬,似听的极入神。
“帝身之术并非人人可修,甚至千万人难寻其一,我这一门也因此凋零,你要学却不愿入门,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李鸦身不能动,口却能言,能言归能言,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心跳忽急。
林树叶改指为掌,在李鸦心口轻按,一触即分,李鸦也随之恢复,轻退一步,找不到别的话说,强笑道:“不是修身之术吗,怎么成了帝身之术。”
林树叶轻瞄李鸦一眼,回到木桌前坐下,“一会我讲给你听,你先将你之前所学使给我看。”
李鸦已经起了不学的念头,这林树叶目的不纯,方才那般作态,分明……
“我所学皆为杀人术,看不得。”
“好说,彭老,你和他过过手。”林树叶笑看李鸦,忽转首吩咐一直立在一侧的老者。
李鸦随即看向这位彭老,便见他得林树叶吩咐后,向看向自己的李鸦微微点头,道了声“得罪了”,也不管李鸦同不同意,迈步伸掌,径直拍向李鸦胸口。
彭老立于院门处,手臂抬起时已在李鸦身前两步。
掌心与李鸦只隔一尺。
李鸦本能急退,手按刀柄,手臂向后弯,一直收敛在体内的罡气瞬间涌出。
李鸦退,彭老进,掌心再进半尺,且道:“小友尽管出刀,无需担心伤着老朽。”
李鸦按在刀柄上的手改按为握,皱眉紧盯彭老,他说所修都为杀人术自然是假的,练刀练剑练枪都是一个理,除非携必杀之心,否则首要练的便是收发由心,如此方能游刃有余。
出而不得归,遇上比自己弱的人还没什么,遇上比自己强的人只有落败一途。
这彭老不凝铠身不显异象,速如鬼魅,实力显然极强,却未免有些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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